又一脚的踢在采刘的身上,碾在他的胸口。
男人来的太过突然,时约匆匆从识海中脱离,只能听到那脚踹在采刘身上的声音。
她看不见,便寻着声爬过去。
“哥哥?哥哥?”时约神色慌张,采刘的旧伤还没好全,此刻又被人打了,她想象不到采刘此刻的情状“哥哥?采刘,你在哪儿?应我一声,我找不到你、”
没有采刘的声音,时约的心愈发沉了下来,她一把扯下释奎刀,想要唤醒刀灵,帮自己看看到底怎么了。
没有声音。
没人帮她,那每日收钱的乞丐不知是不是跑了,而男人索要的碎银早就花在了采刘的病上,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粗喘的声音,没有、谁也没有。
如果看得见,如果看得见!
时约挥舞着释奎刀,一步步地往前走去,她面色一点点沉下,刀锋不曾冲着地下,只是抬高了循着那拳脚破风的声音胡乱砍去。
“放了他!放了他!”时约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嘶哑,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就算看不见,我也可以找到的,我也可以找到!
“我说!放了他!”时约高高地举起释奎,坚定地挥向那男人。
瞬息之间,漆黑里多了什么光点,起初是零星几点,然后聚作一团,光束,漫天金光炸开,如烟花般绚烂。
忽的,时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鸟鸣,从头顶上传来,嘹亮而高亢。
“监督,快看!凤降之兆!”
在那漫天的流光里,时约忽然看清了一行少年,他们腰间佩剑,身着白裳,在浓墨中身上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
而为首的那人,黑发披肩,长袖薄纱,手里把玩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这不就是我那妙徒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