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防的事情结果没躲过血眼这张漏勺的嘴。
苏饼问:“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怎么样?”
血眼才不傻:“我不会无缘无故透露林碎的记忆给你,除非你再给我点你那瓶药,我就把我所看到的全说。”
苏饼也不吝啬,这么千载难逢好不容易能知道对方记忆的机会,他不会错过,再者那瓶药虽然获取很难,但是一般只能加赋予鬼怪身上,对他这种没有鬼怪的人来说,实在起不来什么大的作用。
苏饼同意:“行,我答应给你的不会食言,但我怎么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你通过什么办法看到他记忆的?”
血眼坦白说道:“很简单,恢复两只眼睛时,精神冲击力过大,他一个人类完全抵御不了,部分脑子的使用权都归了我,所以记忆这东西,当时我要是想看,全都能复刻下来。”
苏饼眯起眼睛:“所以,你看的记忆并不完整。”
血眼眨眼,理所当然:“那当然,当时也只是一瞬间,一瞬间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怎么可能有心思想到那些,不过部分还是被我看见了。”
苏饼打量着:“你这也不完全,你知道的还不一定是我想知道的,那我把我的东西和你交换不是很亏?”
血眼当即道:“你可以先问问我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如果我有,我可以先告诉你,毕竟你说你自己不会食言,那我就姑且信你一次,不过就算我不信你,等林碎醒了,你自然也会因为食言付出代价。”
苏饼这自然知道,嘴角笑笑:“好,就听你说的这么办。”
苏饼问:“关于中午,为什么王铭安要对林碎说出那句''你不行,走开,没有成功的家伙?'',这你记忆中有关于这段的片段吗?”
血眼想了想,眼珠子转动,似乎在找寻着记忆。
随后,血眼眼睛一眯:“有这段解释。”
苏饼好奇:“说说看为什么?”
血眼简短道:“大概是他父亲在他小时候经常家暴他,每次家暴完后,都会在他伤醒后放置一张一眼就能看到的日期,随后,每次反复,先打后醒后放日记让他记住,就是这样。”
苏饼被这几句简短的语言震住,他眼神复杂不知所措的看向脸色惨白躺着的林碎。
“你说他被他爸爸家暴?”苏饼不敢相信。
血眼补充道:“是,打得很,从出生打到二十岁,一直打,不停地打,打到昏厥,打到不知道疼痛,打到第二天只知道还会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