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他昏迷了,你未必是昏迷的。”
苏饼狠话一出,血眼也不装做自己昏迷。
慢慢睁开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球突兀的转动着,让人看一眼就有种生理上的恶心。
这东西长在人手上,当真是毁这一双好看的手。
苏饼掏出林碎袖口中的鬼刀,将刀锋对准血眼:“我想,你现在没等他醒来,对我,以及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不了什么危险,所以现在你明智一点。”
血眼没在怕,不过是一把只有鬼力五的刀,就算把这整只手卸下来,都不一定杀得死它。
血眼瞧不上道:“你就算把我的眼睛戳烂,也伤不了我分毫,而且你对我的伤害也会转移到林碎身上,你敢吗?”
被血眼这么赤裸裸地威胁,苏饼却没有把刀收回来:“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这些吗?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来试试看,把你眼睛戳瞎,戳成一团烂泥后,我看对你的本体还有没有什么影响。”
“还有,伤害是会转移到林碎身上,但那需要你们的信任值变高才能转移变多,现在你和林碎的信任度撑死也不过百分之一,伤害程度也微不足道为百分之一。”
“你应该想清楚,人鬼达成协议,协议的偏袒方依旧是人。”
苏饼说完,利落地举起刀准备扎进血眼的眼睛里。
血眼立刻喊道:“好,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闹得两败俱伤。”
苏饼手停下,刀尖距离血眼的眼睛只差一毫米。
血眼没有闭眼,直视着那柄刀,它从未想过,林碎身边跟着的苏饼有强硬的时候。
苏饼见血眼听话:“他大概几时能醒,精神值被你影响到现在什么情况。”
血眼闭眼想了一下,似乎在感知主人身体的情况。
随后睁开眼悠悠缓缓道:“还行,他的精神值在慢慢恢复,具体要恢复到什么时候,大概是明天早上吧,一天下来他也没睡,是该好好休息了,说不定就是太累了。”
苏饼显然不信血眼的话,但奈何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给林碎治疗,只能等待许如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苏饼继续问道:“他给你恢复第二只眼睛时,你是不是心中抱着一丝欲望,想要将他的意识全部占据,身体全部归你?”
血眼被问,眼神微眯:“难道这不是每只鬼与人类签订协议的最终目的?”
苏饼看着血眼说着,轻笑一声:“果然都说鬼怪不忠诚,看来真是。”
血眼也不隐瞒:“自然,哪只鬼怪会被一个弱不禁风还活不长的人类控制命令。”
“虽说获得人类身体对于本体来说太过于憋屈,但有总比没有好。”血眼眼睛快眯成缝,面容上展现出不同于林碎醒之前那般表现的忠诚,现在更像是胆子肥了自己称王。
苏饼没感到意外,一般的鬼怪都会在主人没有发现时,做出一副与平常相反的事情。
比如现在血眼根本就不把林碎当成主人,直接称呼其大名字。
苏饼反问:“要是我把你今日所作所为都告诉林碎,你觉得他会对你之后怎么样?”
血眼没在怕的:“你尽管告诉,林碎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而且他早就问过我恢复到几眼的时会离开。”
苏饼很意外:“他早都问过你?!”
血眼眨了眨眼。
苏饼反倒是细想了一下,轻笑一声:“他倒是不想着如何挽留你在身边,或许你在他身上,他也只是单纯地利用你,等你被利用完,或者不受他掌控时,就各自想别。”
“这么一想,他好像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苏饼对比了一下。
血眼眨了眨眼,认同:“林碎就是这样的人,我附在他身上一刻都能感觉到,他这个人要强,凡事只要不利己就可以随时抛弃,一旦利己,前面所有发生过不顺畅的事情,他都能忘记,重新交好。”
听血眼这么一说,苏饼仔细想了想。
他怎么觉得血眼说的这句话,似乎他下午的时候经历过一遍。
想着想着,苏饼想到了。
对啊,中午还闹着脾气,一点没有想要搭理人的感觉,结果下午他一说有明天逃出去的计划,就像是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很平和地讨论起来。
“这不就是下午他对我的态度吗!”苏饼愤然感到很亏。
血眼眯了一眼:“下午你俩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也不过就是痛了心窝上一刀,压根没啥事,非得说的那么愤愤燃燃,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情绪变化。”
苏饼啧了一声:“你们鬼怪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不是瞧不起人类嘛,那就不需要了解怎么回事。”
血眼是没兴趣了解这么多,不过还是说道:“其实吧,我是不想了解关于人类的事情,不过在我第二只眼睛恢复时,我看到了林碎的部分记忆。”
一说林碎记忆,苏饼来了兴趣,林碎中午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