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
“正是,恐怕明年就可以在那尚冠里买上一所宅院,到时候我等定要去一同庆贺。”张三也跟着附和道。
“微臣跟在陛下身边,一日都要当做几日来用,所以尚未有婚配。”
但是,话未出口,他就把嘴闭了起来,哪里有臣子向太后发问的呢?
当上官太后最后那一抹衣袂消失在了屏风后的时候,禹无忧的心中不知道为何也有一些怅然若失。
如今,皇后入宫,天子即将完成大婚,这个喜讯成了一整征召,让长安城凝固的气息松动了许多。
“孟大哥,这是在哪里发了横财,今日出手居然如此阔绰?”关二双手接过了孟班递过来的两个竹制酒壶,递给了身后的小厮。
“说不定还是双生子!”张三笑着叹道。
许多人都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但是却又不知道这危险会从何而来,更平添了恐惧。
提起椒房殿,上官太后就想到几个月之前,还是自己住在那里,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换了新人。
“陛下说了,皇后先入宫,两位婕妤仍然是明年开春再入宫。”禹无忧回道。
此刻,长信殿中只剩他一人了,显得非常空旷。
……
有这些优点,就足够了。
对这里的一砖一木他都早已经是非常熟悉了,难道,从今日起,他就再也不能来了?
想起刚才上官太后的突然酝酿,禹无忧猜想是不是自己失言了,才惹恼了上官太后。
如今跟随“昌邑王”一同来到长安,就更有了几份乡梓的情谊。
这几个月来,他每隔几日就要来一次长信殿,来的次数比去温室殿的次数都多。
天子大婚,天下同庆,百姓怎会不感到喜庆呢?
孟班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却没有接过这个话茬。
“最小的那位是不是叫作孟星?”
“不知道可曾有过婚配?”张三进一步问道。
“看来,以后霍皇后是要专宠于椒房殿了。”
此刻,上官太后倒是没有太多的心痛与惆怅,因为她已经从未央宫的阴影中,一点点走了出来。
“不必了,我今日乏了,你既然公事繁忙,以后不必再来长乐宫,皇帝有什么事情,让旁人来通传即可。”
“我也不瞒两位兄弟,县官大婚,就给考工的工匠放了七日汤沐假,一家人许久没有空下来了,所以沽些酒回去乐一乐。”
上官太后一听这话,竟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情状与寻常的少年一样天真浪漫。
“诶,这长安城里的昌邑人,何人不知道孟大哥家里有三个虎子,都可都是做工的好手,一年赚的工钱都有十几万钱。”关二奉承道。
孟班已经想过了,怎么样也得在这北城郭里找一个长安人家结亲,说不定陪嫁都多一些。
禹无忧听着,心中的疑惑比刚才又更多了几分。
“十八?这大了三岁……”孟班犹豫地答道。
“十五岁,那也已经不早了,可得早日谋划此事……”张三上身探过了柜案,向孟班靠近一些就压低说道,“关二哥家中有一个小女,贤惠周正,今年刚好十八,和孟星婚配,最合适不过。”
翌日,长信殿内,上官太后正默默地看着天子送来的诏书,禹无忧则静静地站在殿中等候。
禹无忧更是疑惑,他看着上官太后的背影,就想要问个明白。
长安城的冬天还没有到,但是春天似乎却近了一些。
“诶呀诶呀,此事我做不了主,还要回去和拙荆商量一番,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孟班一边拱手一边就溜出了门外。
而登基之后,大汉之下,人人都与他相关,但是又人人又都与他无关。
这几年的时间里,刘贺是大汉帝国真正的孤家寡人,无父无母,俨然一人。
当初劝得越凶,如今就越凶险。
“到时候,不管你看上了哪家勋贵宗亲的女儿,皇帝都会为你指婚的。”
“这是皇帝早就定下的事情,还是到了大将军府之后临时定下的?”
可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
上官太后听罢,就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老孟家几辈人都是苦哈哈的木匠,就算能出一个斗食小吏也是祖坟冒烟了。
正在忙活的关二和张三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用挑衅与嘲弄的眼光看着禹无忧,非常不满。
所以只是三言两语,就把孟班哄得是满脸笑意了。
禹无忧在长信殿里站了片刻,确认上官太后一定不会从后殿再出来之后,才有些不甘地朝太后的坐榻行了一个礼,失落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日,皇后择日进宫的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