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分寸的,会让后宫妃后雨露均沾的。”禹无忧一本正经地说道。
毕竟这斗食小吏虽然品秩低微,但是那可是吃皇粮的,说不定还能再升一步,到时候就是货真价实的使君了。
天子的车仗在寒冷的夜幕中前行,挂在夜空中的那道弦月向长安城投下了清冷的光。
至少百姓们茶余饭后所谈论的事情,终于可以不再是“天子大行”“儒生闹事”“水灾频繁”“亲人出征”这种伤心事了。
这说话之间,孟班的酒已经打好了,他接过两个酒壶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这比平时至少要多出一升来。
关二和张三在乡人中本就属于健谈的那一类,现在又操持这咸亨酒肆,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了许多,比以前更是能说会道了。
那份情愫从心中滋长出来,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霍成君是他的妻子,和父母子女一样,是他名正言顺的至亲。
此时,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了几声促织“唧唧吱、唧唧吱”的叫声,让禹无忧的背影显得更加落寞。
没想到禹无忧看着比天子长一两岁,心性反倒没有天子成熟,居然没有看清楚这件事情。
他会尽量不辜负霍成君,自然也希望霍成君不要辜负他。
孟班神秘地笑了笑,又接着说了下去:“这几日的工钱照样发,不用做工就能拿钱,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上官太后看完之后,禹无忧才将昨夜在大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因为最大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惧。
但是,他一时却又想不出来错在何处。
“孟大哥,小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家是有三个儿子吧?”张三问道。
刘贺既无父无母,也无子女,那么妻子就成了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哈哈哈,我一个在工坊里做活的工匠,凭手艺吃饭,做一天工拿一天钱,哪有什么发横财机会,不如二位兄弟啊,说不定哪天就生发起来了。”孟班开怀大笑道。
“孟大哥要是觉得早,也可以先定亲,明年再过门,这县官不也是如此这般吗?”张三热心地说道,看起来就像一个婆婆妈妈的媒婆。
在昌邑国的时候,孟班做的是木匠营生,而关二和张三做的是漆匠营生,常常要在一起做活,所以本就相熟。
孟班和关二、张三都是昌邑人。
孟星要终日跟在谢使君身后到处忙活,还要认字写字。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上官太后,觉得太后话里话外似乎有一些不悦,但是他却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除了天子下的明诏之外,还有一些流言蜚语传了出来。
“你在家可曾有过婚配?”上官太后问道。
像孝文皇帝那样“无情无义”的人,终究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但是现在,孟班有了新的想法,孟星现在也在考工里,虽然拿的是一份匠人的钱粮,但是却很受备咨官谢郎使君的赏识。
孟班听孟星说起过,谢使君让他踏实地做活,好好地认字,说不定哪天能补上木器坊里的吏员。
“张兄弟真是好记性,劳烦你记得如此清楚。”
“那就难怪了,你自然看不透这男女之事。”上官太后叹气道,那好看的笑意也收敛起来了。
“孟大哥,商量清楚了,一定要与我说……”
因为这长安城实在太需要一些好消息了。
“说不定都用不着皇帝指婚,自然就会有高门大族来和禹卿攀亲戚。”
开春,天子大行,举国缟素;仲夏,暴雨绵绵,长安受灾;初秋,汉军出征,铁马金戈……
大汉帝国的百姓都是一等一的好人,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了这天子的仁君风范,自然会与天子同乐。
车中的刘贺未觉寒冷,反而有一丝暖意。
“正是。”孟班回答道。
借着皇后入宫的机会,天子下了诏书,以皇后的名义给了天下许多赏赐。
放在以往,这虽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却与普通的官吏百姓没有太大的关系。
孝昭皇帝的面目已经很模糊了,那似乎都是上辈子的事情。
前路很是漫长,能有一人同行,未必是一件坏事。
一正一反,每一条都是善举和仁政。
另外,当今天子比历代先帝更有仁爱之心,将这“一人之乐”变成了“天下之乐”。
“禹无忧,那另外的两位婕妤,张安君和蔡文嫣也与皇后一同入宫吗?”上官太后问道。
这就像父子二人打架,邻人站出来帮父亲棒打不孝子,而如今父子和好如初,这拉偏架的邻人如何自处?
更何况,当家人不是他们帮的“父亲”,而是他们一同棒打的儿子!
禹无忧的这句话刚一出口,那上官太后立刻换上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