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为一个人不在乎我而在这里买醉...真是可笑至极!”
女子起身绕到休慕言身旁坐下,温柔的说:“公子只是遇到了珍爱之人而已,并没什么可笑的,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可以真心相爱的人,想来,公子是幸运的。”
休慕言冷笑,拿起桌上的杯子猛然用力,杯子裂成数片,扎破手心,血迅速流出来,他说:“幸运什么,我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女子呀了一声,迅速抓过休慕的手,难过的说:“公子又是何苦?她不会知道你的难过,所以何必作贱自己?”
休慕言叹息:“是阿,她不知道...她也不会难过。”
女子:“公子,是世间必定有人在深深爱着公子,关心着公子的。公子这血流不停,奴带公子回房间,替你包扎下吧?”
休慕言看着女子眼中的关切,“不用。”
女子又开口道:“公子,请不要拒绝奴的一片真诚好吗?”
休慕言抬起血淋淋的手捏着女子下巴,“一片真诚?青楼的女子也有真心可言吗?那些爱欲到达极端时的鬼话,也是有人短暂的信的,只是这种虚情假意,骗骗旁人就罢了,别被自己也骗进去了。”
女子点头,“你说的是,既然奴无法劝公子,那请让我帮您包扎吧,血一直流,身体会吃不消的。”
休慕言点头,“那便多谢了。”
是的,人总是很难拒绝,在失意时,另一个人关心。
女子回了房间,取了药和绑带,她专心致志帮休慕包扎好伤口,
休慕言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女子:“好了,我该走了。”
休慕言察觉动作,拽住女人的裙摆,问:“你是我要等的人吗?”
女子看着男人俊俏的脸庞,笑得温柔,特意靠近了休慕言,声音在休慕耳边响起,“奴并不是公子要等的人,只是天下两情相悦的人少之又少,公子既然爱的如此痛苦,不如珍惜当下,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女子忽然朝休慕言耳边吹了口气,继续道:“奴会让你忘记烦恼的。”她伸手帮休慕褪下衣袍,然后柔柔软软吻上去。
休慕言晃着脑袋躲过去,他大力推开女子,女子没有防备一下摔倒在地,休慕言面无表情,说:“从来不会有人是她,也不会有人能替代。除了她没有人能让我欢喜,得我疼爱。”
女子很是淡定从地上爬起,怜惜说:“公子何必执着了?你明明很痛苦,明明很需要人照顾。”
休慕言揉着脑袋,“我知道,我要一直痛着,要一直记着这种感觉,”他叹息,“你下去吧。”
女子犹豫,毕竟失意的人最好攻略了。
休慕言忽然低吼道:“滚!...”
女子迅速站起来拔腿夺门而出。
他的世界安静了,太好了,他可以肆意悲伤了。
他趴在桌上安静的睡着了。
...
颜回还是来找休慕言了,她一进门就看见休慕言端坐着在发呆。颜回来到休慕言面前坐下,一大股酒味,她皱眉,问:“怎么喝成这样?”
休慕言看着她坐好,看着一身奇怪装扮,但面孔却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他有些飘忽,问:“你是谁?”
颜回淡淡回答:“这才几月?这就不认识了。”
休慕言抬手捏住颜回脖子,答非所问:“女院的小官?”
颜回:?
休慕言:“装什么纯情?临安有少数官宦好男风,你这样装清纯的他们也喜欢吗?”
颜回这会算听清楚了,她打掉休慕言的手,迅速拿出定身符想给休慕言贴了上,休慕言却先她一步钳住她手腕,反手一拧,她疼的松开符纸,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休慕言...
休慕言觉得好笑:“怎么?觉得我喝醉了,不该有这般身手?”
颜回被这种落差震惊的一时说不上话。
休慕言:“怎么不说话?你究竟是女子还是男子?”他疑惑,女院的姑娘什么时候会这般打扮了?女院的姑娘们虽妆容各异,但无一例外,穿着一向清凉。颜回的发型一向简单,发饰也只有一根簪子,重要的是,她从来不男装。
颜回正要说话,休慕言腾出一只手掐着她脖子,暗暗用了力,语气发狠,说:“前些日子我已经说过了不需要姑娘,男子更不需要,安分了几日,怎么又来了?...不过,你这张脸真像那人,让人...生恨。”
颜回正犹豫要不要驱动法器,可恶,从前不用法术,也能凭武力轻松压制这帮人,如今...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
他猛的将颜回拉到自己怀里,揽住她的腰抱起她跨过桌子,将她放在地上,顺势倒在颜回腿上,笑,“你果然不是她,她身手怎么会不如我呢?...她现在应该在黍离,怎么会出现在远在几千里的临安呢?...”
颜回坐在地上,背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