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纠缠不放。
祥符年间,民间对两性关系比较开放,王并没有制定明确的法纪,相应民间对这一块的舆论非议近乎于无。于是在当时,南山的□□易繁荣到一度堪比盐商贸易。
上,官员狎妓之风盛行。上行下仿。下,民间,人们看对上眼了,就可以风流一夜,事了拂衣去。
女院,是临安城最大最豪华的妓院,据流传,在女院,有官吏在交割公务时,同时交割□□的;有与女院的□□恋爱,失败后发狂而死的;有官员集会时,各携妓妾互相狎昵的……
而女院的□□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趁着开放的风气,施展浑身解数进行各种方式的讨好。她们“献身”,她们能文能舞,她们的才情可比世家才女。
她们努力通过自己的文化素养来提升自己的档次,以官员抛妻弃子、为抢夺自己这般‘身份低贱’的□□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为乐。
颜回站在女院楼下,与那些站在楼上招揽的花楼不一样,女院外观修得古色古香,门外只有等待牵马小侍,不见半个女人。
后面有男人走过来,手搭在颜回肩膀,“走吧。”
小侍看着男人,恭敬上前,“中郎将,请。”
高大的男人甩手,“不用,我认路。”
小侍双手交叉在胸前,“还是点桂花神藏粟蕊吗?”
男人用手拍了拍颜回肩膀,“暂时不需要,今日她会陪我。”
小侍看了眼黑衣的男子,他的头发黑色布带尽数挽起,面部俊朗,眼神冰冷,怎么说呢?他的身体比起旁人还是有些单薄了,五官虽俊郎,面容却有些柔和,给人的感觉很矛盾,像男人又像女人,唯一不可置否的是,不管他男装还是女装,都自有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气质在里面。
可能是小侍的眼神注视的时间过长,男人笑嘻嘻,“怎么?你也看上他了?”
小侍立马低头,“中郎将,小的不敢。”
颜回不爽的看着身旁的男人,默默抬起手放在他腰间,旋转。
颜回的手劲很大,和那些小拳拳锤你胸口的女人不一样,她是真的用行动表达,她不喜欢这样。呵呵...明明有求于他,还敢这么掐他,就算他武将,皮糙肉厚,这会儿也该被她掐青了。
男人面不改色,“我的男宠不高兴了,下次再这样直勾勾看着他,你的眼睛就挖出来吧。”
小侍背后一凉:“是。他”抵着头恭送这个新晋的武将,一边发抖,一边想,有些明白为什么男风在临安新起了...
男人搂着颜回进屋,他将屋子门一关,无奈,“还不放手?”
颜回这才松手,“这样就还了救命之恩,算便宜你了。”
男人翻了个白眼,慵懒的坐在地上,不远处站在男装的颜回。他有些好奇,“我们已经三四年未见了,当初你救了我,我并未留下信物给你,你这样手无寸铁来找我,不怕我不认账?毕竟...”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杀一个人比还一个人恩情简单多了。”
颜回笑了一下,“阁下的自信从何而来?当初躺在血泊之中落寞等死的人可不是我哦。”
男人皮笑肉不笑:“呵呵。”回想初见时,他真不敢相信,她一人,一柄法器就将妖邪斩与身下,他倒在血泊里,她却从血光中走来,宛如残阳。
颜回:“我走了。”
男人:“别急着走,我说真的,如果你愿意与我醉生梦死,往后...”
“咻!”
一道剑气朝他眉心袭来,他凭直觉躲闪。
身后的柱子硬生生炸出一道坑。
前面门未关,人却已经不见了。
男人心惊,嘴角缀着笑,额角却开始冒汗。
***
休慕言看着席地而坐的几个高官之子,一边走神,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几人尬聊。女院的就浓烈且醇厚,酒过三巡,陆陆续续有各色各样的女人扶着几位回到房间。
都说酒能醉人心神,让人混乱,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很清醒,身边几个贵族子弟都被舞姬扶回了房间,只剩他一个人默不作声喝着酒。
“嚓——”门又被推开了,又有人进来了。
有个女子袅袅婷婷走进来,穿着轻薄的纱衣,着了艳丽的妆,腰间清铃作响,女子在休慕言桌前坐下,略带诱惑的问:“公子可是在等人?”
休慕言迷茫的望着她,看的不是很真切,答:“在等...一个不会来这里的人。”说完接着给自己倒了杯酒。
女子摁着休慕言喝完酒的手,说:“公子是个伤心人。公子可愿...和奴说说心事?奴洗耳恭听。”
休慕言放下杯子,挣开了女子的手。
眼神飘向远方,忽然笑:“说来可笑,从前我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不过那档子事,自诩众人皆醉我独醒,自以为勘破人间情爱,对爱的死去活来的怨偶们嗤之以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