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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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回到黍离山脚下时,泽雅已经在山脚下等着了。
颜回从马上下来,一见泽雅,在飘泊的疲惫涌上心头,这一年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泽雅看着颜回,“怎么了?看起来沧桑了很多。”
颜回:“小雅,我...”
泽雅上前一步,抱住她,“我知道你应该是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回去你慢慢说与我听。”
颜回哽咽了一下,“好。”
泽雅牵着颜回的手,“小姐看起来,好像长高了一点。”
颜回:“真的吗?”
泽雅:“是的呀,好像比我还高了。”
二人一起往山上走,
颜回:“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泽雅:“那帮老头?”
颜回点头,
泽雅:“呵,他们每月的工钱都是我发的,还不敢明目张胆和我作对。”泽雅见颜回兴致不是很高,“葛轮呢?”
颜回:“他回去了。”
泽雅:“休少主呢?”
颜回:“他是休家的少主,去哪里我不知道。”
泽雅点头,感觉不是很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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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穿着青黑色的男人躺在榻里,怀里搂着穿着薄纱的女子,她睡的不安稳。
司夜看着庭外的泡桐树,现在立秋了,有一些树叶已经枯黄了,风一吹,就掉下来。地面已经积了一层叶子。
炎热和凉风穿过门吹向他,人总说,秋天多哀思,他倒是没什么好哀的,往日流落的亲属他已经将他们找回,往日查封的宅子他也已经取回,也招募了一批可供白涧家驱使的弟子,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思来想去,得不到结果,看着怀中被噩梦所困的女子,暗暗使劲。
“你!!”钟柔利瞪大眼睛看着掐自己的人,敢怒不敢言。
司夜:“你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为我去死,你会怎么办?”
钟柔利面上疑惑,他又在发什么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呵,她一定会出一份力。
司夜:“算了,你应该巴不得我去死。”他站起来,赤脚走在木板上,看着外面的莎莎的落叶,这半年来太安静了,“不如我来做些有意义的事,让大家都忙起来,怎么样?”
钟柔利:谁又要倒霉了?她昧着良心鼓掌,“好极了。家主,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司夜:“暂时不需要,我需在谋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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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休家
自从休慕言回来后,时常在沧浪水榭看着湖下的水草发呆。
休家主看不下去颓废的休慕言,便去了水榭。
休家主:“你和颜家主的事...”
休慕言:“如你所愿,我们搅和在一起了,不是,是我单方面深陷其中了,您满意了吗?”
休家主看着休慕言失魂落魄的样子,面露愧疚,“先祖的意思是去颜家学法,并不是和他们搅在一起,是你自己曲解了先祖的意思。”
休慕言:呵:。
休家主:“从前我也是到颜家学法,并功成身退,要怪就怪你没有坚守本心。”
休慕言看着湖面,敷衍道:“您说的都对。”
休家主叹了口气,“你还年轻,容易被外界诱惑,还需要修心啊。”
休慕言不说话
休家主站起来背着手,“去感应寺一趟吧,把浮躁的性子磨一磨。”
休慕言:“家主说什么是什么。”
休家主看着孽子,握紧了拳头,甩袖而去。
几日后,感应寺
休家主和感应寺的大师是旧识,曾经有一段时间,还年轻的休家主因为迷惘在寺庙住了三个月,如今,他的儿子也来到了这里。
休慕言听着大师说着前程往事,一边心不在焉。
大师知道他没有在认真听,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待会儿我新收的弟子回来,你们可以聊一聊,你们是年轻人,想来会有相同的话题。”
休慕言点头,“大师,不送。”
大师起身走了,休慕言继续走在蒲团上盘着腿发呆,檐铃在响,他看着院子的竹叶,忽然感到一丝宁静。
“又见面了,休少主。”
背后传来打趣的声音,休慕言回头,看见了熟人。
忘尘和尚穿着白色道袍,脖子上挂着佛珠。
休慕言看着他手心捻着佛珠,笑着说:“如今真成和尚了。”
忘尘在身旁的蒲团坐下,“我几日前就知道你来了,但是那时我在完成燃顶仪式。”
休慕言:“祝贺你,终于放下心中执念,无牵无挂了。放下...一个人,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