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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庄园好多年10(3 / 4)

说到这里,开膛手微微眯起了眼睛,咧开的嘴角显露出尖齿寒光必现:

“你玩够了,终于玩够了,你忘干净了事,但我永远不会要疤痕消退,永远作为佐证……”

我被他的话吓懵了,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杰克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故作讶异地又重复了一遍,“你说对不起?你觉得我在生气?”

“哈……”他大笑起来,在我快被自己预想的无数种下场吓晕之前,终于把笑声收了回去。

然后,杰克的脸骤然放大,前额的碎发几扫到了我的眼睛。

他说:“相反,我是那么地,喜欢你。”

————一段“彼此都没有正常过”的往事,一页疯子和疯子的回忆录,一边是不可理喻的杀人恶鬼,另一边是无法揣度的未知神明。

灾难性的力量在他们之间恣意奔流,愈演愈烈地浇筑出了荒唐的感情:在被庄园主改造的最初的痛苦中,杰克首先的反应想必只是愤怒,只是极度地痛恨这个让他栽了的“怪物”。

但是,世界上有那么多无法解开的秘密: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达到极端时又会交织在一起,无法分辨。

正如皮肤很难区别极度的冷和热一样,也正如终年不见冬日的热带人第一次触碰到冰块时,说的是“这热得烫手”。【2】

所以恨和爱的界限那么的难以区别,不管怎样,开膛手真的把心给了化形成女人的诡异神明:也许,在他于伦敦街头第一次邂逅那个异国少女时,莫名的心动就开始了。

————可这真的与我没有关系!

我不是在给自己开脱,而是因为,杰克所爱的(这种感情勉强可以叫爱吧)从来都是那个货真价实的神明,而不是现在这个一无所知、胆怯懦弱的幸运女,所以,所以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好让他的庄园主归位————

我就地一滚勉强躲过了他捅过来的头一刀,又几乎是用爬擦过了两三刀。这里是个堆放杂物的房间,一堆瓶瓶罐罐被弄得滚了一地,增加了我逃窜难度的同时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肯定会被听到,但我全然不敢抱“有人来救我”的希望:没有人,没有人需要为幸运女的死负责,也不需要为幸运女的痛苦负责,也许他们还会认为是“我”的特殊癖好。

我不知道庄园主有没有这种癖好,但我现在没有!我不想死!死了就全没了!

整个欧利蒂斯似乎都好奇地屏住呼吸,静观这绝无仅有的闹剧:仆人如何摧残他的主人!信徒如何迫害他的神明!

在慌不择路的躲藏中,我被逼到了死路,现在真的无处可逃了,杰克真的会————

“铛”的一声,伞柄撞上刀刃的声音,清晰得萦绕着久久不散,我只感觉那一瞬间刀光剑影震荡得我头晕目眩,再定睛时,高挑的黑色身影已经挡在了我面前。

范,范无咎?

他今天穿了一身汉装,用长伞拦截杰克时就如同手持利剑。

我听见他清冷的声音:“杰克,就此收手,她不愿意。”

伪绅士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那你觉得可能吗?”

“那好,让开,幸运女。”范无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连忙侧过身背抵墙角,只可惜杰克把守着出口,要我无法趁机溜走。

接下来,玄衣剑客将手中紧束的伞猛地一挑,霎时便划出了几乎只能看到残影的剑花,破空的劲风声,伴随着一句语气几乎算得上誓言的话:

“那我只能将你逼退————”

我这时候全然被这变故吓懵了,迟缓地意识到,范无咎的确是来救我的。

至于那句话里,几乎像是发誓的语气,我的迟钝还没叫我发觉不对劲。但不要紧了,原因很快将显露出来。

杰克对于范无咎的攻势可以说是无动于衷,他甚至饶有兴致似的后退,把自己的武器撤了下去,于是范无咎显然节节得势,长伞锋芒毕露,直直地朝开膛手的脖子刺去————

同一时刻,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那个黑色的身影骤然顿住,伞尖硬生生地停在了咫尺之遥。

“啪,啪。”

杰克鼓掌的声音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沉寂,我难以置信地、眼睁睁地看见范无咎陡然变得灰败至极的脸色,一丝乌黑的血从他嘴角渗落,一直滴到了地板上。

然后,仿佛有无形的重压强加在身上,范无咎的身体支撑不住,他用伞艰难地刺向地面,可这样依旧没能让他站稳。

前一刻还行云流水的剑客此时只能用手紧紧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可以缓解那种内里深处的痛苦一样。

杰克看向我,眼中闪着胜利的红光,那种笑恐怕连地狱里的犹大都会自叹不如:

“多亏了庄园主,所有对同事出手的监管者,都会被祂施加的规则强行反噬————现在,明知故犯的阻碍已经没有了。”

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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