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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庄园好多年10(2 / 4)

得一无所有。

因此,无论对“幸运女”做了什么,都无法影响我“死后”的决策:他们皆不必承担后果。

所有恶者都有恃无恐。

可是我不能死不敢死不想死,死亡意味着“我”,这个认定了自己是普通人类的幸运女彻底消失。

我又去了办公室,夜莺把她常用的主位让给我,自己用了我以前的那个位置。

我看见那个小工位上还插着枝枯萎的玫瑰,关于杰克的记忆立马涌了上来。

“把花————连同那个桌子扔了!”

夜莺无动于衷:“扔了我坐哪里?”

我算是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一个除了名分,什么都没有的庄园主。我任命地按夜莺的要求把那些文件全批了。

我不管庄园好多年,这些玩意儿也用不着我看懂。庄园管理都是夜莺在做,只不过权限还留在我手上罢了。……笑死,我又不知道怎么用。

请不要指望我的接受能力,我现在不超过普罗大众的平均水平。

手头的事情做完就用不上我了,但我宁可忙得头昏脑胀,这样可以逃避思考。

我这时坐在只有纸张翻动声的房间里,安静要我不可控地回忆。

……昨天的爱情、誓言,似乎已经远得都想不起那种色泽了,一夜就失恋的事情。

凯文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是怎么想的呢?还有其他的求生者,我的队友们,他们知道这件事了吗?他们会怎么看我?

于是越是回想,就越感到从未有过的巨大悲哀。

走神的结果,是我不知道夜莺什么时候出去了,我感到害怕:当时一个人在这里午休,菲利普不就进来……

尽管夜莺对我的态度,要比身份揭晓前冷漠得多,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把她当成靠山,我想趁着没有走远找到她。

我出去了,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但花园里面有声音,然后我只探头瞧了一眼就后悔了。

触手……黄衣之主,按理说我现在不该那么怕祂,但这一瞬间,我悲哀地想起了一件被我忽略的事实:

第一回见到祂时,我为了躲避伽拉泰亚而翻到水池边,最后那些触手强行把我勒晕过去,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天都快亮了”————我明明是入夜后不久就出去的,请问这哪里是天都要亮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想不起来的?

或者说正因为我忘记了忽略了,所以我目前还能是个正常人?

我正要退回去,一种求生者毛骨悚然的本能却叫我僵住了:我脖子上咬痕突兀的疼痛,昭示着我身后那股锁定我的寒意,源自谁。

前有狼后有虎,怎么办?

正是这种迟疑迫使我默认选择了“退回”的选项,杰克的手在我行动的前一刻,死死地扣上了我的肩膀,把我像兔子一样拽了回去。

“咚”的一声我成功被他甩到墙角,然后他比我起身速度更快地扑上来,阴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清晰地看见了他眼里的滔天恨意,这种过于强烈的情感,瞬间要我硬生生地把求饶的话收回去————而且我也说不出话了:他的五指没有绑刀,但光凭蛮力弄死我绰绰有余。

都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绝望,就已经被挤干了空气————他松开得也是猝不及防,直到呼吸再一次运转————

我后知后觉地痛苦咳嗽起来。

“闭嘴。”

我下意识去摸脖子的手被他扣住,接下来我也没办法咳嗽了,因为他的手再一次发力,怪异的力道让我感觉指骨要被捏碎!

我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又出于恐惧紧咬牙关,唯有冷汗根本止不住。

也许是看到我明显的痛苦,杰克的脸色终于正常了点,他又恢复了那种虚伪的笑容,把我快被拧变形的手举到我眼前:“你知道人体的五指,怎么绑刀才会最稳定吗?”

我还是没能吧痛呼忍回去:“嘶————”

他突然瘆人地提高了音量:“那该把指骨削开,将金属直接嵌进去!”

然后他猛地甩开我的手,一把撕扯下左手的手套,苍白的五指,清晰可见的疤痕犹如蜈蚣盘踞在上面。

我惊呆了:他不是一直用绷带绑的吗?

杰克一边继续着怪诞的笑意,一边用那只手来摸我的脸:

“亲爱的庄园主,你看到我的眼睛,想起了罗马尼亚人的民间传说,想起了那些诞生于野蛮岁月里、会从坟墓中爬出来、吸食人血的亡者尸体的怪谈,你那改造的灵感就此诞生————先是要我死,又那么漫不经心————直到冢中枯骨,才想起把我的棺材打开,一年、两年、十年……我都已经忘却了有血肉的感觉,这时候你偏要我想起来,你偏要强行让这些肉长回来,等长回来了,你灵机一动:你忘了把你要的东西添进来了,你就割开强行‘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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