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眼疾手快把我接住,居然还“笑话”起我来。
“杰克!”我不服地假装恼羞成怒,结果一开口一片落叶居然就这么好巧不巧地飞扑到了我的脸上,直接让好孩子看热闹成功。
“好了……”他给我把落叶拿走,笑着给我擦干净脸上的露水,写生结束后他还帮我拭去了不小心蹭到的颜料。
然而这点小小的插曲,只是两个没有恶意的人的相偎相依,绝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以各种形式面对着坏孩子的阴云,巅峰随同好孩子在书房发现坏孩子的留言而到来。
“怎么了?”我一无所知地走过去,从僵硬中回神的好孩子,一个转身将书桌遮挡得结结实实,但他终究慢了一步。
那一瞬间我还是看见了书桌上,半个用报纸包裹的深红色肉块,以及纸条上写着“寄出去”。
我知道反胃是正常反应,尤其是想起曾经在这张桌子上和他……我更担心自己怀孕,虽说他居然会做保护措施,但这年头安/全/套的质量我压根就不敢信。
好孩子连忙给我请了医生,待一堆长篇大论后,他送走医生,给我简明意骇地总结:“没事。”
我终于放心下来,疲倦地栽倒在他怀里。
我不知道这种精神上的依靠是不是爱情,可我觉得我爱上好孩子了……本来以前杰克为我喜欢的地方,就有许多是体现在好孩子身上。
他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嘴已经捷足先登封住了我的所有言辞。
直到我终于得以松口气,才告诉他:“杰克,你知道我来自未来,历史记载,开膛手案件有五起,报纸显示如今已有四起……我记得最后一个受害人的名字。”
她叫玛丽·珍·凯利,尸体发现前晚,曾在酒吧喝酒……时间是十一月九日,快了。
我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好孩子:“阻止他!谁说我们做不到!”
好孩子点头,红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只是,我不能亲自去见凯利,不能让她对我这张脸放下戒备……我会雇人去提醒她,在这之前————”
红是温存眷念,情意绵绵。
现在白天的时间对好孩子变得相对宽裕和安全,于是我和名为杰克之人在此彻底相爱,完全属于彼此。
其实在他身上,强烈的罗曼蒂克的秉性可以和平静的理智,几乎可以和冷静的理智并行不悖,坏孩子能在极端时间内从嗜血转变为含情,好孩子也可以于转瞬间在迷茫和果决中切换。
时间振动着它硕大无朋的翅膀一往无前,毫不停留地飞向1888年的十一月,这一天,礼服店送来了杰克给我订的婚服。
我将珠光质感的白裙挂好的时候,杰克微笑着走到我面前,那是属于好孩子独一无二的柔软与温和:“虽然你已经答应成为我的新娘,但是我还是要从单独的‘好孩子’角度,将这枚戒指赠予你。”
他把银光闪闪的婚戒放在我的掌心,我微笑着将其收好、或者说,藏起来更为恰当。
我这只手上还戴着坏孩子最初给我的戒指:它上面虽然有镶钻,但环身的质感有些奇怪,不像是我认识的任何一种金属与玉石,其实我用过牛骨梳子,就一直逃避性地去想这枚戒指究竟出自哪种“动物”的骨骼……
过了一会儿当我试穿婚服时,已经是坏孩子在帮忙了,这个时期的礼服远比后来复杂难穿,他倒比我整理得还耐心:“还有一套,晚一点店家才能送过来。”
这时候门铃响了,杰克出去查看,我偷看发现来者是好孩子安排去救玛丽的人。我们事先约定过,假如那人碰上了坏孩子,我就偷偷用一些标记和手势,作为要求他演一出“找错了人”的示意:这要求虽然很奇怪,但钱到位人家便欣然接受。
我看着杰克出了院子,已经要走到那人面前,正准备从窗户探头比划的时候,突然见到偏门来了一个陌生女人————她还直接用钥匙打开了?
我匆匆比划完就跑到侧门,问那女人是谁,为什么有钥匙进来。
“我叫玛丽·珍·凯利,是这家男主人叫我来的……”她也惊疑地打量我,“杰克先生在吗?”
她怎么自己找上门了!我被这突发状况搞得不敢深思,只知道我必须让她跑————我学着当初好孩子那样,焦急得几乎可以说是恶劣地赶她走————
然而我能有个什么威慑力?凯利只是觉得奇怪,并不怕我,她还犹豫着指望见到杰克。便是这种无能的驱赶,使她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杰克过来得很快,是坏孩子。
“这么紧张做什么?”他的声音温和依旧,却无法使我忽略他攥住我胳膊时,不容抗拒的力道。
我被他几乎是用拖带回了屋内,凯利也被要求跟着进来。
————她不知道她走进的是什么地方啊!她只知道作为一个风尘女子,要服从付了好价钱的客人的奇怪要求,于是门一关,这间屋子也就成了墓室。
坏孩子松开我,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