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二年级有望提拔上来的正选也纷纷附和,只当我是真的在担心赤苇将来在排球部带孩子的日子。
除了木叶,他只是象征性的附和了几句,就不再吱声,看我的眼神就像拱了他家白菜的猪。
只能说有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那几个人也不想想,非亲非故,我干嘛担心一个学弟在排球部带孩子累得慌。
03
关于什么时候对赤苇起了贼心这件事,经理预备役转正的雀田和排球部编外人员濑户葵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一个第一面合眼缘的小学弟用自己的教养和体贴征服了心灵受到创伤的学姐的故事,在我旁边抱着英语单词本死磕的前网球部正选举双手双脚赞同。
我背着理科那些永远分不清的公式和从来不知道原理到底是什么的实验反应,说我现在不想管什么小学弟,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把快赶上词典厚的知识点背完。朋友看我苗头不对,岔开话题,雀田和濑户也适时的离开,但是我心头的烦躁未减半分。
“到底怎么了?”午休时我和朋友去买饮料,她有些不放心,“又和你父母吵架了吗?”
“别提了。”我从自动贩卖机里拿出自己买的乌龙茶,豪饮半瓶,有些失神的问她为什么要去考师范。
“理由吗?有很多啊,比如工作稳定,社会地位高,女老师好嫁人这样的······不过你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吧。”
“真是了解我啊。”
“那是当然!不过叔叔阿姨就真的是······很传统的人。”
“是啊······”
“不过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只要能考上,总会有办法的。”
“嗯······”
其实不只是爸妈,还有木下的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最近有人尾随我。考虑到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还是累的要死没空捯饬自己的备考生,所以排除了跟踪狂的可能,要说报复,硬要我说,只有木下了。
不管怎么样,等我考完再说。
我看着手边的练习册,仰头揉揉酸痛的脖子,换了一贴膏药,继续挑灯夜战。
谁知木下根本不想让我安安生生的考试。
老师知道我关于报考和家里人冲突很大,所以把我留下说了好久,无外乎是再考虑考虑,我面上乖巧的点头答应,心里却嘀咕有这时间还不如让我多背两套题。
这一留就留到了天黑。
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向教室走去,心里暗想人怎么可以颠来倒去的把车轱辘话说这么多遍。
黑暗中,人的势力降低,所以听力、嗅觉等其他感官会变得更加敏感。
我比前几天更加清楚的听到了尾随我的人的脚步声——那是木下的脚步声。
如坠冰窟。
我终于明白了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
我飞快转动着脑子,想到这个时候排球部的训练应该结束了,他们应该正在换衣服,于是我掏出手机,打给赤苇。
“喂,森川学姐,怎么了?”
“喂宝贝,抱歉抱歉,再在学校门口在等我一会儿吧,我刚被老师放掉,还没收拾好回家要用的东西,我会尽量很快过去的。”
“······我知道了,请你尽快到教室里把门反锁,我和木兔前辈他们会尽快赶过去。”
“啊呀啊呀,真是抱歉,我大概还要个十分钟,一会儿见,mua~”
我挂掉电话,加快脚步,最后几乎是一溜小跑的进了教室把门关上反锁。没过一两分钟,我就听到了撬门锁的声音,敲了几下没撬开,又变成了砸门的声音。我慌乱的翻找能自卫的东西,最后从包里翻出了美工刀和圆规。
好在运动员们脚程够快,正当我以为木下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木兔的大嗓门响起了,接连着是木叶他们,门外听声音就知道乱成一片。
“森川学姐,森川学姐,请问你在里面吗?请把门打开。”
啊,是赤苇,说起来,我刚才是给赤苇打的电话来着。
我拖着两条还在打颤的腿去开门,木兔和猿代正把木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木叶估计这个点老师都走了,正在打电话问自己的老师三年级老师的联系方式,小见不死心去找老师了,而赤苇扶着变形的门框,搀着我让我出来。我没站稳,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把我半搂半抱的圈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肩安慰,我还能闻到他身上止汗露的味道,如果非要让我形容,那是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我冷静下来后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二年级的几个人和一年级的小学弟一脸意料之外。
“可是报警的话要做笔录吧,学姐你真的没问题吗?”猿代显然还记得我吓得惨白的小脸,连带着他的脸也白了一点。
“要去,如果这次不解决,那就解决不了了。”
我报了警,被钳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