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
杨逍轻叹气,想着彭莹玉也是兄弟里较为明理,性情与范遥类似,同是亦正亦邪之人,便不隐瞒直言说道:「他那个『游戏签筒』里放的,是各式各样的拷问酷刑项目,『木桩刑』、『凌迟』、『剥皮』、『夺目』、『梳洗』、『烙铁』、『鞭刑』、『杖刑』、『锯割』、『针刺』、『斩肢』、『成箱』──还有其他的,我不细说,从轻刑到重刑通通都有。」
杨逍指指牢房,续道:「游戏签筒的游戏规则是,『在时间内完成签上所写的项目』,周颠刚刚说了他在哼歌对吧,那是在『计时』,并非是他觉得心情愉悦才哼的。对范遥来说,他只是在遵守签筒的游戏规则在玩,本身没有多余的想法情绪,仅仅是照着规则而走,确实的完成『游戏』而已。」
「──」
即便他们现在没在牢房里,光听杨逍这样诉说,彭莹玉就觉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游戏』──」彭莹玉欲言又止。
「对,只是『游戏』罢了,所以不含恶意。这方法虽然效果惊人,因为用这方法总是会做得很超过,所以阳教主之前会限制他拿签筒玩,或着会先挑选里面的签,控制范遥能做的手段。不过范遥那家伙曾说过,游戏签筒不用思考太多,办起事来很方便轻松,他个人挺喜欢拿签筒玩的。」
「……」
彭莹玉无言以对。
他愕然发现,杨逍一直都是用「玩」这个词。
因为是「玩」,是「游戏」,如同孩童玩耍嬉戏般,不含恶意。
因为是「玩」,不掺含其他想法情绪,过于纯粹的目的反倒让人难以理解,而无法理解的事物,会让人心生畏惧排斥与反感。
如此简单,如此纯粹。
却宛如见到异端一般──
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