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允许他下了朝之后在兵部行走。” 皇子在六部行走是一项殊荣,大虞建国两百年,一向都只有子才会有项权利。 宿怀璟笑了一下:“看来叔父很是喜欢那白虎。” 行风听见他称呼,脸色微变,道:“仁寿帝虚伪狡诈,最在乎名声和统之说。宣帝当年遭白虎袭击,蒙端懿长主相救才虎口逃生,如今他前去泰山祭祖,引白虎臣服,当然会因此沾沾喜。” 他话里情绪明显,宿怀璟也不约束,只是笑了笑,向后倚着,下意识打车内暗格想找一颗蜜饯含着,看见一抽屉的暗器跟药物的时候怔了一瞬,不免轻啧一声,将抽屉关上。 他问:“沈飞翼怎么安排的?” 行风道:“飞翼献瑞兽有功,愿报效朝廷,皇帝将他安置在了巡防营领了个守卫的职,好顶上了丁来宝的空缺。” 宿怀璟扬了扬眉,道:“还真警惕。” 一步棋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丁来宝死,丁威山被革职,沈飞翼顶上丁威山的位置。 但需要时间和机会,宿怀璟并不急于求成,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借此事获得二皇子的信任。沈飞翼能进巡防营,做他在京城的另一双眼睛,完全是意外之喜。 是容棠给他的惊喜。 宿怀璟想到里,神色柔和了一些,问:“他养的那些孤儿呢?” 行风道:“已按主子的吩咐悉数安置下来了,年纪大点的送去了学堂,实在不愿意去的,便由师傅带着练武,希望日后能为主子效力。” 他说到里,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宿怀璟的神情。主子幼年时是整个皇宫最心善的小皇子,便连刚去蜀地的时候也能发善心救下流云。 可些年过来,一步步走下来,一封封密函拿到手,主子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不知事的七皇子。 他比谁都要狠心无情,做事只求能达到目的,不在乎伤己与否,也不在乎是不是利用了无辜的人。 有时候行风跟碧心在一旁默默看着都觉得心疼,很怕主子一辈子只能样下去,被仇恨蒙住双眼。 可沈飞翼件事让他觉得,主子或许没变,他还是当年那个喜欢吃甜食的小皇子,会善良得考虑孤儿死活跟未来,会在乎前跟在身边的下属想法。 他觉得惊喜。 宿怀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假客气的说不需要他们效力。 救他们不费多少力,顺手为的事。宿怀璟之所会做,完全是因为家里有尊小菩萨,若是日后被他知道己有救一群半大孤儿却不救的机会,怕是会觉得难过。 宿怀璟不愿意他难过。 马车慢悠悠行着,三月底的阳光透进窗棱,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 虞京一如既往的繁华,不龙椅上坐的是哪位皇帝,也不此世是哪朝哪代,只要虞京是都城,便永远都是被风月楼和金粉河堆砌来的富贵奢靡。 宿怀璟单手把玩着容棠的腰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行风问话,却偶尔会忍不住地想容棠时候午睡醒了没有。 行风注意到主子今天心情似乎别的好,眉跳了跳,说:“五皇子被人救了。” 宿怀璟动作微顿,偏过淡淡地看着他。 行风道:“三月十八那天,属下给了二皇子一瓶雀翎粉,让他找人洒在了五皇子的衣服上,第二天他想去给白虎喂食,结果差点被发了狂的白虎一口咬死,是路过的少傅拼死救了下来。” “少傅?”宿怀璟问。 “庆七年的探花郎,柯鸿雪。”行风道。 宿怀璟蹙了眉,问:“他跟柯傅什么关系?” 柯傅便是前些时日向仁寿帝进言五皇子当为辅政之臣的皇子傅,是大虞三朝元老,国之栋梁。 行风回道:“柯鸿雪是柯傅的嫡孙。” 宿怀璟没说话,手指有规律地在腰牌上滑动。 良久,他似是笑了一声,轻声道:“有意思。” - 月上黄昏,鎏金楼三楼雅间。 宿怀璟刚被小二领进门,站在窗边看灯景的蓝袍青年便回过,甩了甩袖子,冲他弯腰行了个大礼:“承鸣多谢子献策之恩。” 宿怀璟还礼:“殿下言重,殿下仁厚、品貌不凡,是我大虞百姓之福,上天感念殿下功德,才指引瑞兽世,与在下并无关系。” 盛承鸣心下感动,便拜了礼,将宿怀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