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
围着火车转了一圈,吴邪踩着台阶进入车厢里,就看到硬座的外皮都已经被拆掉,座位是木板的,很多地方都有修补的痕迹。
车总正在里面扫地,回头看了吴邪一眼,连招呼都没打。
坐到一个靠窗的座位上,打开车窗,发现车窗用高压喷枪清洗过,一切都打扫得非常干净。而且,火车里还有一些标识,竟然不是中文的。
“这二手火车皮,是进口的?”
“缅甸退下来的老火车,是当年从法国进口的。”,车总看吴邪发愣,解释道,“胡萝卜,缅甸人就叫车胡萝卜。”
“胡萝卜。”
吴邪还在发呆,接着,身后的座位忽然跳出来一个人,一把抱住他。
“老板!!”
吴邪回头就看到坎肩用头在他的肩膀上蹭。
“生日快乐!”
默默拍着他的头,吴邪让他松手。
“乖,今天不是我生日。”
“啊?那大家为什么要给你惊喜?”
“我不知道。”,吴邪说,“也许是因为,我这辈子没有经历过这种惊喜,你胖爷想让我感受一下,不过,他为何如此熟练?”
说实话,此时心中的波澜让吴邪有点语序不稳定。
坎肩挠挠头,自言自语。
“也对,我记得你不是今天生日,我还以为我脑子不行,记错了,那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吴邪转头看他。
“这是你从缅北搞来的?”
“跟着船一起回来的。胖爷的提议,花儿爷的关系,我去缅甸买了运出口,车总在厦门的港口进行进口清关。然后这里的小分队秘密组装,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哦,不,不知道是什么礼物。”
“国内也有,为什么非要去缅甸买?”,吴邪摸着火车的座位背面说,“当然,这个礼物那么用心,我很开心,只是有点奇怪,花儿爷做事情总是有理由的。”
“那当然是因为。”
说着,坎肩跑到车门口,按下一个开关,整个车厢里的灯一下都亮了。
这些灯都藏在椅子的扶手、火车顶的缝隙、还有窗户的缝隙中,五颜六色的,还会闪烁。
“这种车里面的照明系统是特制的。”,坎肩说,“非常漂亮,全世界只有缅甸那几年的火车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在车上狂欢。”
吴邪目瞪口呆地看着复古得犹如教堂里的灯光一样的车厢,过了一会儿,示意他关掉。
“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啊,不是吗?”
“没事,他自己来了我再问他。”
说着,杨好和苏万也上了车。
两人到吴邪边上的座位,和他一起往窗外看去。
从火车里的视角看,稻田好美,因为铁轨的高度低于路面,他们似乎隐藏在稻田中间的田洼中一样。
“目前这个是固定景观吗?”
说着,火车忽然动了一下,竟然真的开了起来。
如果说,吴邪刚才还能稳住心中的惊喜,做出尴尬和惊喜的表情,并且还能自洽地笑出来装逼,那现在,就是完全绷不住了。
“我操,还能开?”
苏万和杨好别提多得意了,两个人都做出一副工程师的表情。
“你以为呢?”
‘可是,为什么能开呢?’
吴邪觉得无比的神奇,来到车厢的前方,打开车厢正前方的小门,就看到这一节车厢确实是有火车头的,但这个火车头并不是真的火车头,而是一辆火车检修牵引小车,也很老了,应该是附近铁路局淘汰下来的,大概只有一个面包车的车头大小,或者说,更像一台高尔夫球车。拉起车厢来很吃力,所以火车走得很慢。
黎簇从车顶跳过去开动的火车头,也不回头看吴邪,非常享受开火车的乐趣。
忽然,吴邪想到了什么,冲到火车的尾巴,打开后门,就看到闷油瓶没有跟过来。
目光里,他站在原地铁轨的中间,插兜看着火车。
吴邪扶着火车尾部的一个栏杆看着他,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动,但他仍旧不停地远离他。
“小哥没上车啊。”,吴邪对车厢里喊。
“铁轨很短,很快我们就开回来了。”
说着,火车离开了稻田区域,进入山谷之中。
过了第一个小月台,就到了麻杆地,那些麻杆子也长得很好,应该很快就要收割了,风景非常美。如果不在火车上,无法感知到这种美感。
看着逐渐远去的视野,吴邪顿了顿。
过去他在铁轨上走的时候,他觉得,是自己选择了自己的方向,自己选择了自己的步调。所以不管目标是哪里,终点是哪里,都是他自己选的,是他自己走出来的。所以他永远更加注意自己的前方,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