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话。
“我不是故意拿你和他比…你又不是他,你也不可能假死骗人。”
萧桓的呼吸有瞬间的紊乱,很快又平缓如常。
禇容还在说:“我当然相信你不会和他一样欺骗我利用我,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色衰爱弛恩先断,情义不在两相厌。人心最是难懂,也最是易变。你现在喜欢我,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喜欢我吗?”
“你呢?”
“啊?”
“你能保证一辈子喜欢孤吗?”
这个禇容还真不能保证。
她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坦诚回答。
“我不能保证。”
“孤虽然不能保证永远心悦于你,但孤能保证必不会失信于你。”
“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我怕自己做不到。”
气氛更加微妙,一时无话。
一回到洪府,将将过了影壁,禇容就赶紧和萧桓分开。
萧桓望着她的背影,眸底一片暗沉似山雨欲来。
禇容像被鬼撵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才停下来喘了好一会儿的气。竹香在外面陪她,竹韵则先进屋整理东西。
平复了心情之后,主仆二人这才进屋。
一过门槛,两人即觉不对。
但一切为时已晚。
竹韵被人抓在手里,看上去已经人事不知。那抓她的黑衣男子约摸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相貌普通身量中等。
“别喊,否则我就杀了她。”中年男人这话是看着禇容说的。“不想她死,就过来换。”
竹香拉住禇容,“郡主,你不能过去。”
禇容道:“这人是冲着我来的。”
“郡主,你赶紧走,这里有奴婢。”竹香急道,她和竹韵的使命就是保护郡主,哪怕拼了她们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走?”中年男子怪笑,“这院子里的钉子我都清理干净了,你们能跑得出去吗?难不成你们真指望越国那个病太子?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舍身救你?”
禇容心往下沉,难怪没人听到动静现身。
“郡主,你快走!”竹香一边推禇容,一边朝中年男子发难。
中年男子身形极快,几乎是没两下就将竹香踢飞,然后如鬼影一样到了禇容的面前。不等禇容挥出药粉,已被他掐住了脖子。
“原本属下是想以礼相请,没想到郡主如此不识趣。”
禇容冷冷瞪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袁未。”
中年男子似有些吃惊,“郡主怎么知道属下的?”
禇容以前听人说过,当年袁郅去世之后,他身边最为得力的心腹家仆袁未出家为僧,说是下半辈子都为其主子超度积业。
“袁郅派你来,应该不是想让你杀了我吧?”
如果是来杀她,何需这么多的废话。
“早闻郡主聪慧,果然名不虚传。”袁未道:“若郡主自愿和属下离开,属下自然不会要这两个丫头的小命。”
“郡主,不可以!”竹香挣扎着要爬起来。
袁未刚想出手,禇容大喊。
“我自愿和你走,你放过她们!”
“好。”袁未挟持着她,经过竹香时给了一脚,竹香当场晕了过去。
她还没来及说什么,只感觉后脑一痛,也跟着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沉沉地醒来,入目是满室的烛火以及陌生的屋梁。她旋即浑身一僵,僵硬地朝一边看去。
阴影中站着一个人,一个华服金冠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相英朗高大威严,两颊法令纹略深,看着是个极其不苟言笑之人。
哪怕从未见过这人,禇容还是瞬间猜出了他的身份。
袁郅。
她这一世的生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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