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把那些笨拙的、带着糖纸响的真实,藏进族长冠冕下的护符里,藏进替白泽别沙草时故意咬出的毛边里。
白青羽忽然抬头,看见白泽正望着他笑,指尖转着那颗没拆包装的糖——糖纸在风里哗啦作响,像在替他说出没说出口的话。他忽然发现,自己护符穗子上的银蝶坠子,不知何时被白泽添了道歪歪扭扭的剑纹——就像当年他在对方剑上刻“白”字时,多划的那三笔。
“走吧。”他说,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白泽掌心的旧疤,“这次换我盯着镜纹阵,你……”
“我盯着你护符里的歪蝴蝶。”白泽接过话,剑穗扫过他小腿,惊起粒沾着糖渣的沙砾,“毕竟啊,沉稳的族长也好,叽叽喳喳的少年也罢——只要护符里藏着会响的糖纸,影子里沾着你咬过的沙草,就是我白泽最想要的、真实的白青羽。”
青羽的耳尖又红了些,却没躲开对方递来的糖——这次他没撕糖纸,却把糖塞进白泽兜里,和自己画的歪蝴蝶糖纸叠在一处。风卷着真实的沙粒掠过,两人影子在沙地上拖得老长,重叠的地方晃着细碎的光——不是幻境的镜纹,是护符穗子上的沙草,是剑穗里的糖纸,是彼此指尖蹭到的、带着神血香的真实温度。
原来真正的“回来”,从来不是成为谁期待的样子,而是哪怕戴上了沉稳的冠冕,却在某个人面前,依然敢露出藏在护符里的歪蝴蝶,敢让唐纸响混进风声,敢让少年时的笨拙,成为比任何“沉稳”都更动人的真实。
而白泽望着前方青年忽然放慢的脚步——看他悄悄把糖纸折成小蝴蝶,塞进自己剑穗,听护符穗子上的沙草又发出熟悉的哗啦响——忽然懂了:所谓“沉稳”,不过是披在外面的沙砾铠甲,而藏在铠甲下的,始终是那个会蹲在他脚边刻歪字、会把真实的烟火气,塞进他影子里的小傻子。
毕竟啊,这世上最动人的“归来”,从来不是告别过去的自己,而是当你站在他面前时,他能笑着指着你护符说:“看,你藏的歪蝴蝶,比任何族长冠冕都亮。”
而那些没说出口的温柔,早跟着糖纸响,融进了沙地上交叠的影子里——那是比任何镜光都暖的光,是“我知道你在变,却也知道你没变”的笃定,是两个影子在时光里,始终为彼此留着最笨拙的、真实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