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门内的精魄会短暂苏醒。”话音未落,莲茎突然抽出支晶莹的花梗,顶端花苞竟同时呈现白红双色,正是白解两家的血脉之色。
吴邪抱着新整理的密档闯入庭院,纸页间掉出张泛黄的帛书残片:“当双莲花开,阴司门开——但下面还有半句被涂掉了。”他将残片贴近莲池,月光下显露出被朱砂覆盖的字迹:“唯忘川水,可洗前尘。”胖子嚼着莲子糕凑过来:“合着老祖宗写日记还带删改的?”
白泽的指尖抚过花苞,花瓣应声绽开,露出中央悬浮的青铜钥匙。钥匙上刻着与凌辰剑坠相同的纹路,却在接触到他掌心时突然碎成齑粉,化作光点钻入他眉心。凌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民国茶馆里,解家戏子与白家书生互换折扇;抗战时期,解家医官背着受伤的白家战士穿越火线;现代古墓中,白泽为救解雨臣硬接致命咒术
“这是历代双莲传人用生命刻下的记忆。”解雨臣摘下银镯放入莲心,镯子与钥匙残片共鸣,竟在花苞里投出全息星图,“夺舍者以为操控血脉就能掌控一切,却不知道真正的羁绊,存在于每个选择信任的瞬间。”
莲池水面突然翻涌,浮出个青铜匣子。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轻轻撬开匣盖,里面躺着两封泛黄的书信。第一封是初代解家家主写给白家巫祝的:“若有一日双莲蒙尘,望君以剑为笔,以血为墨,重书信任二字。”第二封是白家巫祝的回信,落款处盖着双莲合印:“纵前路荆棘,吾与君同往。”
凌辰摸着眉心的光点,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淡金色的双莲印记:“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带着这朵莲花去闯青铜门?”白泽忽然抽出双莲剑,剑尖挑起片莲叶抛向空中:“不,是要让这朵花开在所有被黑暗侵蚀的地方。”莲叶在空中裂成两半,竟分别飞向长白山与杭州的方向,每片叶脉里都流动着两族的护脉金光。
庭院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白青羽浑身是血地撞开院门,手中攥着半块刻有“解”字的玉佩:“长白山阴司门异动!”她后颈的白家咒印异常明亮,与凌辰眉心的印记遥相呼应。解雨臣扶起她时,发现玉佩边缘染着的黑血竟凝成莲花形状——那是夺舍者卷土重来的征兆。
莲池里的双色莲花突然合拢,化作颗会呼吸的光茧。凌辰伸手触碰光茧的瞬间,所有记忆碎片如银河倒灌般涌入脑海。他看见千年前的自己为护白泽魂飞魄散,白泽用百年时间在黄泉路种满莲花;看见十年前解雨臣为自己挡下尸毒,毒素至今仍在对方血脉里游走;更看见三日前,那个戴斗笠的神秘人在废墟里埋下的青铜棋子,棋盘上写着“终局”二字。
“他们想在双莲花开时,完成最后的夺舍。”白泽将剑插入莲池,池水竟化作液态火焰,“但这次,我们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他与解雨臣同时按住凌辰肩膀,三人的印记在空中交织成盾,“以心为剑,以信为甲。”
光茧突然炸裂,飞出的不是莲花,而是无数泛着金光的萤火虫。每只萤火虫的翅膀上都刻着“信”字,它们扑向白青羽手中的玉佩,黑血莲花竟在金光中凋零成灰。凌辰望着漫天流萤,忽然想起祠堂断碑上的“白解同辉”,原来真正的同辉,不是血脉的融合,而是灵魂的彼此照见。
胖子扛起洛阳铲,铲子头不知何时缠上了双莲纹红绸:“走吧,该让那些老粽子知道,咱们铁三角加双莲组合,比粽子叶还难啃!”吴邪将密档塞进背包,发现帛书残片上的“忘川水”三字已被流萤覆盖,变成“问心水”。
长白山的风雪中,青铜门缓缓震动。凌辰摸着眉心的双莲印记,听见了来自千年之前的心跳——那是解白两家先祖的心跳,也是所有相信羁绊之人的心跳。当他们踏上雪路的瞬间,杭州莲池的光茧重新凝结,这次,里面躺着的是枚刻着“永恒”的青铜莲子。
有些故事,或许永远不会有结局。但只要有人愿意相信,信任的莲花,就会在每个黑暗的角落,永远盛开。
解雨臣指尖捏着染血的戏服碎片,水袖上的莲花纹路在火光中扭曲成狰狞的鬼脸。他望着白泽掌心翻涌的青色咒纹,忽然笑了,那笑容比长白山的雪还要冷:“七年前我接手解家时,老宅地下密室的青铜烛台突然失窃。现在才知道,是有人戴着白家面具偷走了它。”
白泽的火焰莲花在指尖明灭不定,剑刃映出解雨臣眼底的金芒——那是慢性尸毒发作的征兆。他忽然抓住对方手腕,扯开衣袖露出小臂上的咒印:“十年前你替我挡下的‘阴司锁魂咒’,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被夺舍者利用?”
解雨臣垂眸避开视线,银铃在风中轻响,铃内飘出半片碎纸,上面是他父亲的字迹:“白泽血脉是锁,解家魂魄是钥,二者缺一,阴司门不开。”吴邪瞳孔骤缩,想起祠堂密道里的血字“白家血,解家魂”,原来从千年前开始,两族就被刻进了同一道命运的枷锁。
“三天前的祠堂凶案,现场的香灰是解家‘驱邪散’,”解雨臣突然攥紧白泽的手,将一枚铜钱按进他掌心,“但铜钱上的指纹,却属于已经死了二十年的白家旁支。”铜钱在火焰莲花下显出血纹,竟与凌辰后颈的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