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沉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
他就会被南宫玥的洗面乃攻击,硬生生给憋死了。
“臣快室息了!”
“你——”南宫玥冰山般的脸上,顿时荡起绯红,连忙把他松开:“你又在说这种混帐话。”
“咳,咳咳。”沉诚干咳两声,刚想说什么,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反而还残留着一股熟悉的灵气,当即眼神一颤:
“陛下,你把自己的本源灵气,注入我体内了?”
“哼。”南宫玥冷哼一声,脸蛋绯红却拼命维持自己冰山的人设,不敢看沉诚:
“你别多想,你为朕拼上性命,打退敌军,朕当然不能看着你死去!”
但说着说着,她又不自觉偷看沉诚的表情。
结果眼神刚一扫过去,就见到沉诚的眼睛晴哭成了个荷包蛋,一把抱住她,在她胸口上来回扭着脸。
“鸣鸣鸣,陛下,您对臣真的太好了,您的恩情永远还不清啊陛下!!!”
南宫玥想一巴掌把这贱人扇飞出去,但一想到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便叹了口气,从后搂住了他:
“这一次,该说谢谢的人,是朕。”
“若不是你引动火焰,将北齐魔军焚烧,那潼谷关八万守军,不知道会死伤多少。”
“朕,替他们,替大虞百姓,谢谢你。”
“这次北齐来犯,你立了头功。”
沉诚:???
什么玩意儿?
退了魔军?
立了头功?
这都什么和什么?
我怎么听不明白?
但沉诚毕竟脑子活,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分析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必是他在吸收师语萱残魂的过程中,让另一个师语萱受了重创,所以,才逼退了来犯的北齐魔军。
“这么说来,司天监的那道残魂没有骗我,吸收残魂,确实能够伤害到师语萱那个女魔头。”
正想着,大虞女帝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那声音很是矛盾,既谨小慎微,又不容拒绝。
“沉卿,你记住,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朕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朕是大虞的皇帝,应当由朕守护你,而非你来保护朕—
说着说着,大虞女帝的冰山脸又一次泛红,这一次更是红到了耳根,声音也越来越小:
“恩,你不要误会,朕的意思是,朕的职责就是守护大虞子民。”
“你———也是大虞的子民。”
这冰山女帝,一点都不坦诚相待,你这样子,我怎么倾囊相授?
沉诚挑挑眉毛,故意茶言茶语:“这么说来,臣在陛下心里,和其他的大虞百姓,是一样的喽?”
“唔。”冰山女帝当即面色一紧,局促地把头偏向一旁:“那,那是自然朕向来一视同仁—”
“哎,那倒是臣想多了,臣还以为,陛下待我,与待其他人有所不同呢。”沉诚叹息一声,接着茶言茶语:“恩,就当是臣自作多情。”
“你,你,你——”大虞女帝的冰山脸更加绯红,反差无比:“你其实也没想多”
“陛下说什么,臣听不见。”沉诚挑挑眉毛。
“听不见就算了!”大虞女帝瞪他一眼,却突然发现,自己还搂着这个狗男人,当即把手松开,往后做了做:
“行了,反正你以后记住,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好好好,臣知道了。”沉诚摊摊手。
他也没想到,吸收师语萱的残魂,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但那些画面,那颗眼球,到底都是些什么?
那些记忆,真的是真实的吗?
可二十年前,自己就算来到这个世界,也才刚刚降生,怎么可能长这么大?
若那记忆不是真实的,师语萱又为何要编造出那记忆?
恍愧间,沉诚又想起之前救下的岳王副将。
那时,他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便是“少帅”。
当初,自己只是觉得,他认错了人。
可万一,他没有认错人呢?
再结合圣后曾告诉他,她的记忆消失了一部分“该死的,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根源之门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咳咳。”就在这时,大虞女帝突然咳嗽了两声。
沉诚连忙把视线移过去,关心问道:“陛下,您的身体———””
“没什么大事。”南宫玥擦了擦溢血的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沉诚这才注意到,今日的大虞女帝,要比往日憔瘁不少。
冰山脸无比苍白,嘴唇微微泛粉,额前零落着几缕青丝,整个人看起来象是碎掉了一样,既柔软又美丽。
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沉诚心中不由一紧。
“陛下,让臣帮你治疔一下身体吧?”
“不用了,你也是刚刚恢复,朕休息一些时日就好,咳咳。”南宫玥咳嗽两声。
“陛下放心,臣没事。”沉诚却摇摇头:“而且,臣近日修习魔功,又有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