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与方雨合龛了,那就意味着那业障做出了选择。”
“本宫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既如此,那与本宫缘分已尽。”
“今后,本宫的业火,便不用他来祛除了!”
那日见到沉诚抱着方雨从华清殿中出来,李倚天很生气,非常生气。
她大概能够猜到,沉诚与方雨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到他是为了什么而做那些事。
她也能够理解沉诚的做法。
但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她绝对不可能接受,自己的道侣还有别的女人。
是故,她与沉诚,也走到头了。
今后,她是大虞圣后,而沉诚就只是她的臣子。
“可为什么,本宫会感觉一丝寂寞呢?”着手心,叹息一声:
“二十年前,本宫也是行侠仗义,游戏人间,快意恩仇的侠士。”
“却不曾想,在这深宫中,一呆就是二十年。”
“本宫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伤春悲秋起来了——
就在此时,冰窖外传来了上官宁焦急声音:
“圣后,不好了!平安侯受伤了!”
“什么?”李倚天眼神一颤,顾不得别的,当即裹上衣服,便从冰窖中冲了出去:
“沉诚怎么了?”
“不知道,刚刚过来的时候魔气很重,现在的话,身上都是这种蓝紫色的火焰——我们碰都没法碰!”
上官宁一边解释,一边让开。
只见沉诚躺在地上,浑身浴火,身上的衣服被烧了个干干净净,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这是万火之源”李倚天上前一步,抬起手触碰炉火。
下一息,那炉火就涌入到她体内,将一簇蠢蠢欲动的业火祛除。
“他的火焰升阶了。”
“可这其中怎么又这么多的魔气?难道,他是用火焰去吞噬魔气了?”
“罢了,之前本宫欠他一个恩情,他又是我大虞栋梁,本宫不能不救。”
“宁儿,你出去吧,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上官宁听话地退出大殿,关上殿门。
李倚天这才将沉诚抱起,走入冰窖之内。
她将沉诚平放在地上,看着他刀削斧凿一样的健硕身体,
不自觉脸颊一红,好似夕阳馀晖。
没想到此子,竟如此恶棍,晕过去了还不老实!
她别过脸去,移开目光,眉宇中满是疑惑。
“只是,你为何要用万火之源,吞噬魔气呢?”
“渴求力量?想要突破?”
而沉诚在一片混沌的梦中,也看到了另一个画面。
这一次,他回到了与国师合龛的七天之中。
方雨蜷缩在他的怀中,深情款款地凝望着他:“沉诚,你付出了这么多,不惜吸收贫尼身上的魔气,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救你。”沉诚不假思索。
“恩?”幻象之外,圣后李倚天愣住:“你说什么?为了救我?等等,难道—”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沉诚是想要帮她快一点祛除业火。
所以才冒险吞噬魔气,以此增强万火之源的力量?
“这业障,你是疯了不成,这种事——”李倚天凝视着沉诚,着拳头。
“不过是区区魔气罢了———”而沉诚也在幻象中,看着方雨说道:
“你为大虞做了这么多,我吸收些魔气救你,算得了什么?”
“你竟然如此赤诚”李倚天没想到沉诚都半梦半醒了,还能说出这种话,当即惊不已:
“你倒是知道本宫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虞。”
但同时,她也落寞地抿了抿嘴。
原来,这业障如此尽心尽力救她,只是因为大虞。
而幻象之中,沉诚也正好笑着,将额头埋在方雨胸里:“就是没了大虞,我也一样会吸收这魔气。”
“恩?”李倚天骤然一愣:“你,你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别说是一点魔气了,为了你,我就是赌上生命,又何妨?”沉诚又一次开口,对梦中的方雨说道。
“为,为了本宫赌上生命这业障。”
李倚天愣愣地看着沉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她从未想到,自己在沉诚心中,竟然有这么重的地位,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他为何要如此看重本宫?
这么想着,她把手轻轻放在沉诚身上,想要把他的魔气引出。
而沉诚在幻象中,也正好握住了方雨的手。
于是,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的沉诚,便一把将圣后拽了过来,凭借肌肉记忆,娴熟地抱在怀中。
“你,你这业障做什么!”
李倚天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后背,粘贴了灸热的胸膛。
而沉诚的手,则穿过她的脖子,抱住了她。
大腿更是轻轻抬起,搭在了她的身上。
就象是八爪鱼一般,把她裹在怀中。
“你!”
圣后心神抖颤,凤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