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沉诚那绝美的面容,瞳孔一点点放大,美眸连连闪铄。
“难道,你是怕我孤身一人,去救白月璃,所以,才用这种方法阻止我,把我留在身边的吗?
“你,你有这么好心?别逗我了,明明就是想占有我,然后———”
自言自语着,百月汐突然不自信了起来。
她想到,沉诚身边这么多的女人,既有平西王郡主,还有女帝师徒盖饭,甚至还有大虞国师和圣后·—·
这么多的红颜知己,他缺女人吗?
自己样貌身段,虽然也不负美人之名,可与这些女人相比,真的有多大优势吗?
那除了这些之外呢?
沉诚收服自己,是为了自己的能力?
可他一根指头就能弄死自己,现在更是大虞的平安侯,天鉴阁的指挥使。
他这样的人,会需要自己的帮助?
越想,白月汐越不自信。
她总觉得,自己对沉诚不能说完全没有一点价值,但起码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没有价值的奴隶,呵,难道说,他真的是为了救我,阻止我,所以才——”
白月汐抿住嘴唇:“可若只是如此的话,你为何要把我收做奴隶,好好跟我说不行吗?”
但这话刚一说出口,她就叹息一声,自己回答了自己。
若只是好好说,自己怎么可能留下?
那可是她的族人们啊,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去死?
“所以,你才用这种强制手段—留下了我。”
白月汐侧眸看着沉诚,自觉明白了一切,嘴唇不自觉抿住。
自己都已经被他收做奴隶了,而且还是那种绝对不可能反抗的奴隶,他又何必说这些话骗自己?
况且,这男人都已经失去意识了。
若是这种情况下,还能在梦中骗人,也太妖孽了。
所以,他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我如此对你,你却还要救我,不仅要救我,甚至还打算去救我的姐姐和族人。”
“沉———主人,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间,两滴清泪从白月汐的眼角滚滚落下。
自责,后悔,愧疚,此时此刻,她的心,已完全被这些念头填满了。
这么想着,她抱着沉诚来到了沉府大门。
就在此时,一道冷声自她身后传来:
“妖孽,放下平安侯!”
“啊?”白月汐连忙转身。
却见一个女官正杀气腾腾地看着她,灵气四溢。
百月汐认出了她是谁,连忙大喊道:
“上官宁!快点,快带主人去找圣后,主人快不行了!”
“平安侯怎么了?”上官宁了眉。
她是让圣后派来,给沉诚送平安侯印和朝服的。
没想到却碰到了这事。
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检查他的身体。
这一检查不要紧,上官宁面色突变:“这么多的魔气,他是单骑闯关,去龙潭虎穴了不成?”
“别管了,上官前辈,你抓紧送她去圣后那边吧!”白月汐都快急哭了:
“再晚一会,咱们的主人就完了!”
“前辈?咱们主人?”上官宁着眉头。
这女人在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叫沉诚主人了?
本尚宫心中永远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圣后!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和白月汐扯皮的时候,连忙抱着沉诚,朝皇宫飞去。
“呼,有圣后帮忙,主,咳咳,沉诚应该没事了吧。”白月汐看着二人的背影慢慢消失,长舒一口气。
“无咎怎么了?”
就在此时,南宫晴也从沉府跑了出来。
她刚刚正在床上躺着,感觉到府外有灵气波动,连忙穿戴整齐,冲了出来。
却正好看到白月汐喃喃自语。
“啊!”白月汐也看到了南宫晴,眼神一颤:
“没事了,刚刚主,咳咳,沉诚受了伤,上官尚宫把他接到圣后那边了!”
“你说无咎受伤了!还去找圣后了!”南宫晴大惊失色。
能让沉诚去找圣后的伤,那是小伤吗?
“不行,不行,我要入宫去见师尊!”南宫晴想到不想,就朝皇宫冲去。
“哎?”白月汐歪歪脑袋:“不对啊,主人不是和女帝闹瓣了吗—”
另一边。
皇城之内,
永安宫。
圣后李倚天,不着寸缕地坐在冰窖之内。
双腿交盘,双手放在膝盖之上,身着黑色业火。
弯弯柳眉在一起,挺翘朱唇没了血色,脸上满是痛苦。
这冰窖是为了压制业火,用九天玄冰所铸。
与师语萱一战,虽然赢了,但李倚天也身负重伤。
被沉诚好不容易祛除的业火,也因为伤病,卷土归来。
这七日以来,她日日待在这冰窖之中,才能保持神志。
“呼———”长舒一口气,李倚天睁开凤眸:“哼,没了那业障,本宫也能压制住这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