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其他类型>庶女的亡者清单> 第169章 她当众焚香,瓶里喊出了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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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她当众焚香,瓶里喊出了沈大人(1 / 2)

春祭的晨钟撞破薄雾时,林晚昭正对着铜镜描眉。

铜面映出她的脸——左颊还凝着昨日咳出的血痂,右鼻侧的溃烂结了层薄痂,像片枯皱的梅瓣。

她捏着螺子黛的手顿了顿,指腹轻轻抚过镜中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还是亮的,像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翡翠坠子,浸了二十年的沉水香,此刻正烧得炽烈。

小桃端着药进来时,正见她把玉瓶残片塞进衣襟。

残片边缘划得她锁骨渗血,却像根本不觉得疼:“去把沈公子的月白直裰取来,领口第三颗盘扣松了,得再缝两针。”

“姑娘,您这手……”小桃瞥见她腕上淡青的血管,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下去。

昨夜林晚昭发了半宿高热,额角的汗浸透了枕帕,嘴里却一直念着“沈大人的奏章”“燕王的腐菊”,小桃给她擦脸时,摸到她后颈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那是香毒入体的征兆。

祠堂的线香味儿飘进来时,林晚昭正攥着母亲的银簪。

簪头雕着并蒂莲,莲心嵌的碎钻在晨光里闪了闪,像极了小时候母亲给她梳头发时,鬓边沾的露水。

她把簪子往腕上一压,血珠立刻冒出来,顺着腕骨滴进青瓷碟。

小桃惊呼要拦,她却笑:“当年母亲教我藏耳朵,如今该教我亮刀子了。”

祠堂里跪满了林氏族人。

老供奉穿着玄色道袍立在香案前,手里的桃木剑挑着黄符,声如洪钟:“净心驱邪,安魂定国——”他眼角余光瞥见林晚昭踉跄着进来,嘴角立刻扯出冷笑,“三姑娘这是又来闹?昨日才砸了香房,今日倒敢闯祠堂?”

林晚昭没理他。

她望着香案上那座鎏金香炉,炉里的龙涎香烧得正旺,青烟盘旋着往梁上爬,像无数条细蛇。

她一步步走到供桌前,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玉瓶残片“当啷”掉在地上。

“请为沈御史,再燃一炉清白香。”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块碎瓷片划破了祠堂的庄严。

族老们哗然。

三老爷拍着大腿站起来:“疯了!沈家那老御史早被定了疯症,你当祠堂是戏园子?”五夫人扯着帕子直摇头:“上月她还说厨娘女儿是被香房害死的,如今又来攀扯朝官……”

老供奉的桃木剑“啪”地敲在供桌上:“疯妇之言,也配玷污宗庙?”他转身要赶人,却见林晚昭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那道渗血的伤口。

她举起银簪,在腕上划出更深的口子,鲜血“滴答”掉进香炉。

“以血为引,以魂为媒。”她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沈大人,我替您开口。”

炉中的香灰突然腾起。

林晚昭将玉瓶里最后半捧灰倒进去。

青烟先是扭曲成漩涡,接着“轰”地炸开,幽蓝的火光裹着香灰直冲梁顶。

玉瓶残片在她掌心发烫,泛出幽光,像块活过来的月光石。

“香有毒,勿信诏!”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祠堂里的烛火“噼啪”爆了三盏。

众人抬头,只见香灰在半空凝成个穿褪色官服的虚影——沈御史的眉眼与沈知远有七分像,此刻正攥着半卷奏章,声音震得房梁落灰,“燕王篡改礼部名录,私调军饷,臣非疯,乃忠!”

“这……这是沈大人的声音!”二夫人吓得瘫在椅子上,手指直哆嗦。

三老爷踉跄着扶住供桌,额头的汗滴进供果盘:“当年他在金銮殿上喊的就是这句,被皇上斥为疯癫……”

更骇人的是,那团香灰又聚成卷轴模样,墨字在虚空中游走,竟是完整的弹劾奏章。

林晚昭望着那卷轴,想起昨夜在魂烛下看见的御史案卷亡魂——那守吏溺死前死死抱着的,原来就是这卷。

“还他清白!”

地库方向传来闷吼。

林晚昭转头,只见地库战俘亡魂首领带着百来个虚影撞开祠堂门,他们身上的甲胄还沾着血,目光却如刀。

香烟被魂力牵引着凝成锁链,“唰”地缠上老供奉的脚踝。

老供奉脸色骤变,踉跄后退时,袖中掉出个香囊。

那香囊绣着腐菊,花瓣边缘的暗褐血迹在香灰里格外刺眼。

香囊刚落地就自燃起来,灰烬中飘出个“燕”字残痕,像团烧不化的黑雪。

“我为朝廷清心!”老供奉尖叫着去扑香炉,守碑哑仆突然从廊下冲进来。

他手里的刀还是二十年前替林老太爷守墓时磨的,刀锋映着老供奉扭曲的脸,“当啷”架在他脖子上。

林晚昭突然捂住鼻子。

鼻腔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想起三日前玉瓶碎裂时漏下的灰,想起那姑娘被按在香炉上时的惨叫——原来香毒入体的最后一步,是烧穿嗅觉。

“我闻不到了……”她用染血的手在掌心写,字迹被血晕开,“但我听见了。”

“昭昭!”

沈知远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不知何时冲进祠堂,眼眶红得像要滴血,伸手想碰她的脸,又怕碰疼了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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