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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扶乩写血诗(1 / 3)

夜露浸阶,祠堂前的青石板泛着幽光。

三具尸骨已在停灵房验明身份——皆是林府旧仆,一个曾管过库房钥匙,一个替王氏送过密信,还有一个,不过是撞见她与外宅男子在后园私会。

五年七命,桩桩件件,都埋进了河底的淤泥。

赵五跪在祠堂外,声音嘶哑地供述着王氏的指令:每逢月黑风高,他便带人将尸身裹入麻袋,分三段沉入城南、西渡、北湾三处河道。

那些人,有的只是多问了一句账目去向,有的不过是无意拾到一枚刻着“盐引”字样的铜牌。

话未说完,已是涕泪横流,额头磕得青紫。

林二老爷立于廊下,手扶雕栏,脸色铁青。

他原以为家宅不宁不过是庶务纷杂,谁知竟藏着如此深重血债!

他猛地转身,厉声下令:“封锁王氏院门,任何人不得出入!调巡防进府,彻查所有暗账、地窖、偏院!”

风穿堂而过,卷起供桌前半幅白幡。

林晚昭站在祠堂深处,指尖抚过母亲留下的那支乌木簪——簪头雕着一朵晚香玉,温润却冷。

她记得母亲临终那一夜,也是这样握着这支簪,低声说:“晚昭,你听见的,不是幻觉。是我们林家女儿的命。藏好你的耳朵,也藏住你的心。”

如今,她不再藏了。

她取下簪子,在黄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七个名字。

每一个名字落下,耳边便响起一声轻唤,或哭,或怨,或泣不成声。

她闭了闭眼,将名录折好,藏入供桌下的暗格。

那里,是历代嫡夫人牌位之后最隐秘的夹层。

“你们的名字,不该随尸骨才归。”她轻声说,“我要你们先回来。”

翌日清晨,天光未透,祠堂外已传来惊叫。

“扶乩盘动了!沙上……沙上有字!”

林晚昭匆匆赶去时,祠堂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族中仆妇、管事、小厮皆立于阶下,面色惊惶。

供桌上的沙盘中,一根桃木乩笔斜斜划出一行诗:

“七女同悲水底寒,年年望月不成团。盐船夜渡银三万,血染账角不忍看。”

字迹歪斜,却不散乱,像是七只手轮流执笔,带着断续的恨意与控诉。

林晚昭走近,指尖悬于沙面之上,未触,却已颤抖。

这不是她写的。

可这诗中的每一句,分明是昨夜她在心中默念的亡者遗言——七女之悲,是她们临死前的共同执念;“盐船夜渡”,是王氏转移家产的隐秘路线;“血染账角”,更是她从母亲遗物中发现的一角残账上的暗记!

她猛然抬头,望向祠堂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盲眼道姑的话在耳边炸响:“此乃百年难得一见的‘三魂共语’……命劫缠身。”

原来,不是她在听亡者说话。

是亡者,借她的记忆与执念,终于开口了。

她强压心头巨震,面上不动声色,只低声唤来绿枝:“抄下诗句,贴遍各院。尤其是账房、库房、巡夜司——一个都不能漏。”

绿枝领命而去。

不过半日,整座林府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水锅,炸开了锅。

“你看见了吗?鬼神显灵了!”

“那诗里说的‘盐船’,不就是去年王夫人名下那几艘运茶的船?”

“我嫂子五年前失踪,就因她弟弟在盐运司当差……”

流言如野火蔓延,人心浮动。

而此刻,账房先生徐文柏正缩在厢房角落,抖如筛糠。

昨夜,两名黑衣人翻墙入院,在他床头留下一把沾泥的匕首,附纸条:“再言一字,地窖见。”

他本已收拾细软,欲连夜逃出府去。

却不料刚至角门,一道素白身影静静立于月下。

“徐先生这是要去哪儿?”林晚昭声音很轻,却像钉子般将他钉在原地。

她从袖中抽出一页纸,缓缓展开——正是那首扶乩诗。

“你不信鬼神,无妨。”她目光如刃,“可你认得这四个字吗?——‘盐船夜渡’。”

徐文柏瞳孔骤缩。

那是他亲手在暗账上做的标记!

唯有经手过王氏私账的人,才知这四字代表每月初七,三艘伪装成茶船的盐船自城南启航,载银三万,送往江南某位“舅爷”手中。

“你……你怎么会……”他声音发颤。

林晚昭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七具尸骨,七个名字。你若不说,她们的下一句诗,会不会写你的名字?”

徐文柏浑身一震,冷汗浸透里衣。

他想起那个被拖入地窖的丫头,临死前还抓着他的衣角喊“徐叔救我”;想起自己如何在账本上篡改数字,如何眼睁睁看着银子流走,却不敢吭声……

“我……我愿补全名录。”他终于跪地,声音破碎,“但你要护我性命!”

林晚昭俯视着他,良久,轻轻点头。

当夜,风起云涌。

她立于祠堂中央,望着供桌上的乩笔与沙盘,指尖轻抚母亲的乌木簪。

窗外,灯火明灭,仿佛万千亡魂正悄然靠近。

而她,已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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