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那种我他妈的就是要这么画,你管得着吗的流氓劲儿。你觉得那才是真实。”
佩妮娇躯开始不自觉的颤斗。
这个男人,这个野蛮粗鲁华人,他用直白的语言,却说出了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秘密。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席卷了她。
洛森很满意她现在的状态。
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象是在确认一件艺术品的质地:“你看,我或许不懂艺术,但我懂你。”
“你很漂亮,佩妮太太。象一团被浇熄的炭火,外表冰冷,内核却足以将人焚烧成灰。我欣赏你,发自内心地。”
小半天后,麦玲被喊进来。
“换掉。”
洛森吐出一个烟圈。
麦玲跪在地上,默默地收拾着残局。
她不敢去看床上的那个女人,但那股潮湿气息,却象针一样刺着她的鼻子。
麦玲对这个市长妻子,羡慕又嫉妒。
旧金山暴动的第三天。
加州的国民警卫队,依旧没来!
这个事实紧紧地缠在青山会总堂里每一个精英的心上。
希望,这个在两天前还让他们能高人一等、抱怨伙食的玩意儿,如今已经完全熄灭了。
纯粹的恐惧在这栋大楼里疯狂发酵。
那些平日里在金融交易所和市议会里呼风唤雨的先生们,现在在大厅无意义地踱来踱去,或者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旧金山难道就这么完蛋了!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焦躁中,青山正悠闲地坐在沙发里。
他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一壶刚沏好的热茶,以及一张旧金山的城市规划图。
这个草包市长,此刻正两眼放光,好象找到了自己唯一能理解的工作。
他手指在地图上兴奋地戳着:“对,青山先生,你说的太对了,这一整片,萨克拉门托街到市场街的南边,简直就是个屎坑,毫无规划,那些该死的爱尔兰佬和意大利佬像老鼠一样在里面打洞!”
洛森抿了口茶,用一支红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这里,街道太窄了,马车都过不去。将来我会把这里夷为平地,拉出一条至少八十英尺宽的中央大道。”
“天才啊!”
市长激动地一拍大腿:“一条大道,就象巴黎,上帝啊,我早就说我们该学学巴黎,这不光是为了卫生,更是为了为了城市的脸面!”
“当然。”
洛森的指尖点了点图纸:“也是为了更好的,管理。你想想,市长先生,如果街道足够宽,一挺加特林就能让整条街的混蛋都安静下来。”
市长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没错没错,管理,哈哈哈,青山先生,你真该去西点军校,等这阵子过去了,我一定”
“我正好有一家建筑公司。”
洛森打断了他:“磐石建筑,我们有的是人手。这些拆除和重建的活儿,我们都能干。”
“你的,都是你的!”
市长几乎要扑过来握住洛森的手:“只要这场暴乱一平息,我保证,旧金山所有的市政工程,都包给你的公司,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砰!”
参议员克雷斯特伍德用他的银头手杖重重敲击着红木地板。
大厅的嗡嗡声立刻静止。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克雷斯特伍德脸色阴沉,一双眼睛正恨恨盯着洛森。
他受够了!
受够了这场荒诞的市规划过家家。
“青山先生,我不在乎你那该死的建筑公司,也不在乎市长这个白痴许诺了你什么。”
克雷斯特伍德缓缓站起:“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一个yes or no的问题。”
“忘掉你的损失,忘掉你的华人兄弟,忘掉我们之间所有的狗屁恩怨。你本人有没有能力把外面的那几千个爱尔兰杂碎和墨西哥毒虫,全部按在地上,塞回他们的笼子里去?”
“你,能不能平息这场叛乱?”
大厅里死一般寂静!
在场的银行家、法官、议员们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洛森。
这个问题,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
“开什么玩笑,参议员!”
“他那天晚上自己说的,他冲出去拼掉一千人就是极限了,外面,外面他妈的至少有两三千暴徒!”
“是啊,他怎么可能做到,他手下才多少人?”
“这是在让他去送死!”
话是这么说,但这些人恨不得这个华人就此被激怒,然后冲出去被杀死!
不管那边嬴,只要死一方,他们就有的是机会复仇!
洛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急着回答。
他拿起一根雪茄,麦玲立刻上前,为他剪开点燃。
“呼!”
浓郁的烟雾升腾,模糊了他那张东方人的脸。
时间,好象在这一刻被拉长。
就在那个钟表商人几乎要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