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清出了一片空白,只是呼吸声愈发的粗重。
日向宁次看着仍旧站定在原地的族人们,口中沉重的呼吸着,一把扯下那条屏蔽着额头的布带,声音却有些颤斗:
“这就是,笼中鸟被突破后的模样。”
“你们看到了吗?”
在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也发觉周围的宗家们所施展的咒术对他毫无作用,人群渐渐开始躁动起来,越来越多的人下意识的挪动了脚步。
被护卫扶起的日向日足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弟弟的亲子,口中鲜血仍在流淌,心里却已然下定决心,咬牙切齿的喊出了声:
“杀了他!”
日向一族,绝不能在他的手里灭亡。
这一次,周围的护卫们没有再贸然靠近,数道空掌接连射出,飞快的消耗着少年人的体力。
待到再一次接近时,越来越多的掌击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等!”
人群中终于有人发出了第一声喊,也有人沉默的飞奔上前,试图拦住那些护卫们的动作。
“杀了他们!”
在这些人做出反应的同时,也有更多的宗家毫不尤豫的施展出笼中鸟,让那一道道试图上前的身影,痛苦的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一个、两个、三个
但是相比于日向族人的数量,这些倒在地上的人们,似乎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即便是在看着他人倒下的同时,也还是有人继续上前。
随着迈开脚步的人数越来越多,宗家们的笼中鸟也显得愈发手忙脚乱,前一个还未能制住,后一个已然跃步上前。
遍数整个日向一族,宗家的数量也不过区区十数人。
但是分家的忍者,却是成百上千。
更何况,他们不是一个个普通人。
而是一个个从幼年开始经受了完整训练,经历过不知道多少血与火、战斗与牺牲的忍者。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被护卫在中间的宗家们发起攻击,即便护卫人数仍引旧众多,也拦不住他们所有人。
原本整齐的人群开始混乱,安静的大门前变得炽烈而嘈杂,逐渐演变为一种无法阻遏的趋势。
这既是因为日向宁次的话语,也是因为直到现在都盘驻在前的、看上去数量更多的木叶忍军。
日向分家并不是一个名词,而是一个个有着自我思考能力,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他们能够分辨出现在的情状与力量的对比。
他们记得自己在族内的身份。
仆役、奴婢、护卫、下人。
他们记得曾经自己遭受过的惩罚,那种来自笼中鸟的、深入到灵魂的痛苦。
他们也还记得,前一段时间,在日向日足开始发疯的那段时候,那一个个莫明其妙被处死的分家族人。
那股压抑在心底的火被勾出,化作最纯粹不过的愤怒。
于是,他们也象那些宗家一样,喊出与他们相同的话:
“杀了他们!”
这倒反天罡的话语,如烧之不尽的野火,壑然在人群中翻涌起来。
日向日足看着这一幕,连手都在跟着发颤。
另一边,已然被数名护卫齐齐制住的日向宁次,嘴角不住的淌着血水,膝盖被压着跪在地上。
在他身后的,则是已然对着他的后脑,高举起手掌的身影。
日向宁次看到这混乱一幕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
他记得,蓝染大人在解开他的笼中鸟之后,曾经向他询问过。
如今的你,也能够象所有宗家族人一样卸下头上的绷带,光明正大的站在这片族地中,对所有人发号施令了。”
“即便如此,你也抱有那种强烈的不甘吗?”
那时候的他,单单出于自身的耻辱也好,愤怒也罢,毫不尤豫的就做出了回答,并无比渴望着能够改变这一切的力量。
但是现在逐渐冷静下来,再仔细想想,日向宁次发现自己所渴望的,似乎也并不仅仅是力量。
日向宁次脑后的长发披散而下,遮住了他稍显放松的表情,心里却不自觉的回忆起父亲的背影,低声呢喃着:
“父亲大人。”
“我可能,只是不想走添一条游他人注定的道路吧。”
即便不得不选择一种死亡的方式,也必须要由他自己来选。
下一刻。
身后掌风呼啸。
“嗤一!”
只是,已然合添双眼的日向宁次,却没有等来预料之中的痛感。
东反,一只温暖而宽大的手掌,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头添,让宁次的神情不由一怔。
“宁次君,你做得很好。”
那熟悉的温柔嗓音,从他耳畔响起。
日向宁次蓦的睁开了双眼。
蓝染惣右介依旧那般温柔的笑着,安静立在他的面前,微微侧过身。
顺着他让开的仕白,日向宁次朝更远处望去。
无数木彩三者,已然朝着仍引旧在负隅顽抗的日向宗家与他们的护卫们发起冲锋。
与那一个个开始反抗的日向三者们联合在一起,形成一道不可抵抗的洪流,将那些分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