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封褶皱成一团的信件,艰难的一步步迈出了这座院落,与一个个同样与他一样出身份家的护卫们擦肩而过。
馀光扫过周围人的白色瞳孔,却尽是一片深邃的火。
蓝染大人曾经说过。
能够焚毁整个日向的,唯有日向自己。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以身为炬,引燃一朵微不足道的火苗。
“信马大人?”
熟悉的童音从耳畔响起。
日向日差的身形微顿,差点没能维持住虚弱的脚步,缓缓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额头包着绷带的男孩。
正是日向宁次。
他的手上还沾染着刚刚训练结束留下的血迹。
只是,看向他的目光里,却带着几分同病相怜般的怜悯:
“刚刚受罚的?”
在看到信马大人背影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次总觉得自己好象看到了当年在自己面前遭受笼中鸟之刑的父亲。
更何况,这几年来新接任家主一职的信马大人,也没少因为他的身份与境遇关心他。
于是,宁次几乎是自然而然的问出了口。
日向信马看着他,勉强的笑了笑,那还带着温度的大手,轻轻的按揉着少年的长发:
“放心吧,宁次。”
“没事的。”
“”
闻言,日向宁次不由垂下了头,却同样紧握着拳头。
日向日差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帘,心中的动力却愈发充沛。
放心吧。
很快,这个家族就会没事了。
只要
彻底剪除这些盘踞在我们血肉之上的肿瘤!
日向日差望向远处的大宅,目光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