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干了什么?!”
在日向族内潜伏多年的日向日差,早已习惯了两种身份的切换,没有丝毫迟疑的跪下,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明显的茫然:
“大长老,这是?”
“你敢说你不知道?”
三长老语气沉重,痛心疾首的厉声呵斥:“身为堂堂分家家主,竟敢勾结外人坑害家族?你这个家主就是这么当的?”
“说!”
“血夜事件那晚,你到底和猿飞日斩谈出了什么条件!”
在他们看来,若非日向信马对火影大楼已有许诺,以猿飞日斩的决断,定不可能卖出如此人情,伸手干涉日向族内的传承问题。
这对有且仅有宗家身份的他们而言,简直是致命打击!
日向信马的表情愈发疑惑了,但还是按照命令飞快道:“那晚行动结束后,三代大人只是召我过去商谈个人事宜,主要为关心家庭与生活”
“信马君。”
正当他详细的介绍着那晚谈论的事宜时,日向日足先是眉头微蹙,而后表情又很快和缓下来:
“你面前的,是火影大楼下发的嘉奖令。”
“内容为拔擢你及你的后代为日向宗室,免于笼中鸟封印之刑。”
“听闻,还是志村团藏大人亲口在火影大楼提议,这才有了你面前这封命令”
日向信马听到这里,整个人先是一怔,而后面上蓦的绽放出狂喜之色,又艰难的收敛住,当即深深下拜,不敢抬头。
“多谢族长大人!”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一片澄净。
什么火影大楼命令,什么志村团藏提案。
若不是蓝染大人谋划,又早早在根部扎下药师兜这颗钉子,以志村团藏以往的能力,怎么可能想出推恩令这般釜底抽薪之计?
只是,从他现在的表情与激动得快要颤斗的动作上,却丝毫看不出作伪。
被打断了话语的日向日足眼帘微阖,隐隐闪过一线怒色,却又很快压抑下去,继续道:
“但是,你作为分家家主,也要体谅家族难处。”
“若是这般乱命泛滥,日向一族的宗分传统被打破,你当真还以为自己能坐得住现在这分家家主之位吗?”
日向信马只是一个分家。
而且,还是一个与他没有太多亲缘关系的分家。
即便是当年对日差时,日足也足以因为他的一线杀机而果断使用咒印折磨,此时打压起一个平常族人,根本没有任何感性可言。
明明还扮着红脸,语气听在旁人耳中却是冷冰冰的。
要知道,此时在场的可不止是他们几个宗家族老,还有一众院外的分家护卫。
听着自家族长大人这理性到近乎冷漠的话语,众人心中都是不由的一寒。
自然,也有隐约的落寞之意。
分家与宗家之间,是主人与仆从的天渊之别。
并且,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注定了。
“在下,愿放弃分家家主一职!”
似乎是不愿意放弃这一线缈茫的希望,正堂中日向信马的声音里近乎带上了几分恳求。
明明身为一介顶尖上忍,又是分家的家主,此刻却如猪狗般卑微的摇尾乞怜:
“只要众位族老肯免去我这一脉子孙的笼中鸟之印,无论什么结果,信马都愿意接受。”
这表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后人成为宗家的希望。
只要有一线希望,能让他跨越仆从与主人的分别,就算是死,又能有多恐怖呢?
“胡闹。”
然而,这恳切到了极点的话语,却没能勾起前方五人心中的丝毫波澜。
日向日足似乎也终于失去了扮演红脸的兴趣,声音逐渐冷冽:
“信马君。”
“请你亲自去向三代大人,取消这封乱命吧。”
“家主大人!”
日向信马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般看向他。
“哼!”
一旁的大长老最是恼火,当即双指并拢,施展笼中鸟印法。
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低吼声,陡然传遍了整个院落。
那近乎哀嚎的声音,令周围所有听见这一声的分家族人们,都不由得低下了头,拳头紧攥着,指甲近乎扣进肉里。
直到最后,似乎浑身都脱力的日向信马,艰难的跪坐在原地,汗流浃背。
日向日足冷冷的看着他:
“去吧,信马君。”
“如果没能取消的话,那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
日向日差跪坐在地上,保持着抱头的姿势,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反而不由有些好笑。
看啊,日向一族。
这就是我们的日向只属于,宗家的日向。
只是心中愈是这么想,他装出的这幅模样反而愈发真切而悲伤了。
不知道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这个腐朽到了骨子里的家族。
不过,没有关系。
他颤斗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