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已经是距离秦昭帝一百多年后的秦宪帝时期了,不要搞混了。
另外这个下面提到的这个秦孝帝,大家可以理解为和秦孝文王嬴柱是一类人。)
观影在嬴昭华和霍去病二人差不多融入的时候再次展开——秦历三百七十六年。
这一年……嬴炎微微愣怔。
嬴昭华侧头,温和道:“先祖?怎么了吗?”
嬴炎问:“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谈过来到这里之前,我们那个世界天上出现过天幕?”
“确实是有……”
“如果我没记错……秦历376年,应该是秦宪帝出生的时候,也就是天幕正式介绍的第三位皇帝。”
嬴昭华喃喃:“宪?”
帝王的谥号可不是随便取的,光是宪这个字,其实就能查找到很多信息。
宪之一字,褒意,含着以强力规正、甚至……变革的意味。寻常守成之君,当不起这个字。
嬴稷拍手哈哈笑:“听起来是个能折腾的?有魄力好啊!老赢家就缺这种敢把陈年旧帐翻出来算算的。”
而后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观影第一幕播放的,是朝堂。
距离嬴昭华登基后的一百多年后,也就是秦历三百七十六年,这个时候在位的秦孝帝,一个……少年登基少帝。
嬴昭华替众人发出了真诚的疑问:“不是说要讲秦宪帝吗?怎么是秦孝帝?”
嬴炎拍拍她的肩膀:“因为这个孝帝大概率是秦宪帝的父亲。比如讲你的时候,就会先讲你父亲怀帝。”
嬴昭华:“懂了。”
观影——
【晨光初透,穿过高大的殿门,在光可鉴人的玄色地砖上投下道道光柱……
这是一场非常普通的朝议,至少在秦孝帝眼中是这样。
朝中文武各自按照各自的轨迹运转,总体上没什么需要帝王决策的——这对二十一岁的少年帝王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他还能拥有成长的空间;坏的是暂时……他处于的是大权旁落的状态。
“臣启陛下。”右列首位的紫袍老者出列,玉笏高擎,“北境军饷拨付之事,按旧例当由户部与兵部共议。
然今岁边关安稳,臣以为可减三成,充入内库以备不时之需。”
话音落下,殿中空气微妙一滞。
几道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左列首位——那里站着当朝国相,辅政大臣谢怀安。
秦孝帝通过旒珠望去。
谢怀安纹丝不动,只微微颔首。
随即,户部尚书便出列附议,兵部侍郎稍作迟疑,也躬身称是。
不过呼吸之间,一场可能引起争论的国事,已悄无声息地尘埃落定。
没有询问边关将士是否冬衣足备,没有核算粮草是否充裕,甚至没有人问一句“陛下圣意如何”。
因为不必问。
十七岁登基的少帝,辅政大臣摄政,这是先帝遗诏定下的格局。
秦孝帝的唇角扬起一个恰好的弧度:“准奏。”
紧接着,又是一轮又一轮类似的循环。
直到——门外骤然出现了一个满身是血是身影跟跄着被门外的守卫拦住。
门前的守卫喝道:“放肆——!!你是何人!居然敢闯朝议!!”
真正能守在殿前的都是正统的高门子弟,为的就是在陛下和诸位丞相公卿面前露露脸。
可来人却似乎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往里面冲,被拦的急了,举起一块令牌扯着嗓子喊:“我乃是威远将军麾下小卒,求见陛下!!求见陛下!!”
一边喊一边吐了好几口血。
喊完,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守卫的年轻高门子弟显然没见过这等阵仗,他们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颤,既不敢真对这自称边军的人下重手,又恐殿前失仪获罪,一时僵在原地。
“威远将军麾下?”兵部侍郎失声。
威远将军,现如今坐镇大秦的最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