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嫂子快抽一个。”
南栀愿赌服输,起身去抽积木,迟钝地发觉茶几上只剩一叠积木塔。
瞟眼一瞧,全是大冒险的内容。
她难免迷茫,伸出去的指尖停在半空。
“大家都选真心话,也太没意思了,我们这轮开始只有大冒险,”有人高声解惑,“之前说了游戏规则啊,嫂子是不是没注意听?”
南栀先前走神走到了天边,的确没听到。
眼下不得不硬着头皮,随便挑了一根积木。
取出来一看:亲一位在场的异性。
南栀不由呆住,暗骂自己什么运气,一抽就抽到一个这么棘手的。
“是什么是什么?”有好事者围了上来,夸张地吆喝起来,“哎呦喂,和异性打啵儿啊,简单哦。”
换做旁人,大家或许会让她现场挑一个异性,但南栀可是有主的,这个主还近在咫尺。
没人敢当着林成安的面,让她去亲别人。
大家都把她往林成安那边推:“林哥在哪儿呢,嫂子快上!”
这一刻,林成安被应淮搅合的低迷情绪立时被点燃,他快速起身,张开双臂接住被推了个踉跄的女朋友,愉悦地扬起嘴角。
对她抽到的大冒险内容甭提多满意。
交往快一周了,他还没有亲过她呢。
要是其他女人,他早拐上床了。
清楚南栀害羞,尤其是在一群不熟悉的人面前,林成安不指望她主动,直接捧起她脸颊,低头去吻。
南栀惊怔,心脏砰砰乱跳,偏偏林成安揽住她身子的臂膀太过用力,难以挣脱。
她眼看着他唇瓣压了过来,转瞬就要贴上。
就在这个时候,神色莫名,游离在一众欢腾雀跃之外的应淮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自顾自倒满一杯酒。
突然间,地面砸出“嘭”地一声脆响,他手一打滑,盛满酒液的杯盏应声落地。
惊响来得始料不及,附近一圈人或多或少都有被吓到,反射性发出:“卧槽。”
好几个退远一步,低头去瞧,那只玻璃杯质量上成,这么高砸下去,也没有砸出碎片,飞溅伤人。
但酒液全部不能幸免,好巧不巧,一大半洒向了距离最近的南栀,摇曳裙摆洇湿了一大片。
南栀吃惊之余,大松一口气,趁机挣开林成安,“我去换一身。”
说罢,她不顾林成安作何反应,慌里慌张跑出了包厢。
林成安抬步要追。
近处的应淮丝毫不觉得自己闯了祸,优哉游哉出声:“不是说一起逛灯会?”
他主动搭腔,林成安自然不可能不给面子。
“对,灯会灯会,”林成安停下脚步回过头,堆笑接道,“我随时都可以去逛。”
服务员照顾周到,很快送来一条崭新的连衣长裙。
南栀仔细瞧了瞧,是喜欢的舒适日常款,领口规矩服帖,还是偏爱的薄荷绿。
她道了谢,由服务员引着进了无人的隔壁包厢。
新裙子的拉链在腰侧,南栀换上,低头去找拉链头。
方才拉到一半,旁边的房门忽地传出动静,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动。
南栀愕然一惊,寻声扭过脑袋。
她刚刚忘了反锁房门吗?
正在忐忑之际,紧闭的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裂开缝隙,一抹高瘦身形不管不顾,恶劣地闯入。
南栀浑身寒毛直立,刚想大声惊呼,纤柔胳膊已然落入了一只力道强悍的大手。
来人轻而易举拉拽着她,稍稍调换方向,将她单薄后背抵上房门。
“你叫啊,”一道阴邪变态的低哑声线随即而来,“最好叫大声点。”
是应淮。
南栀被吓得够呛,顿时合上嘴巴,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好似这家酒吧的包厢隔音效果比塑料还垃圾,丁点儿声响都会被隔壁的林成安等人听了去。
应淮一只手牢固地钳制住她,另一只向下游移,掐过那一截暴露在外的细软腰肢。
不偏不倚,恰好是先前在包厢外面,林成安染指过的地方。
应淮的手掌滚烫,隔着未拉严实的拉链,接触到南栀小片皮肤,把她灼得煎熬难捱。
南栀双眸染上一层惊恐水雾,眼睫战栗,竭尽全力推他:“应淮,你放开我。”
应淮非但没有被推动半分,反而凑得更近:“不叫应总了?”
双方衣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男人猖狂暴烈,凶残危险的气息漫天掩地。
南栀头皮发麻,心跳快如擂鼓,怕是会蹦出胸腔。
她颤巍巍警告:“你不要乱来。”
应淮唇角轻扯,震出一声嗤笑:“是谁说的再也不会回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南栀也不想回国,更不想和他撞上。
“我是回国了,但我没想过去沪市,更没想过去碍你的眼,”南栀死死咬了下齿关,没多大底气,却依旧用最凶的眼色瞪他,提醒道,“是你自己来的。”
应淮被刺了一下,面上骇人的郁色又重了几分,低低呵道:“三年不见,变伶牙俐齿了?”
他再度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