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实的肌肉分明,人鱼线蜿蜒隐没。
他抱着手臂、斜倚着门框,郁郁寡欢的样子,像在堵门。他叹气,妥协般走过来,拉开衣柜。
“我给你找。”
忽而一顿,刻意用身躯挡住一个粉色的收纳箱。翻箱倒柜拿出一套衣物递来。
“只有这个吗?”
夏小杏提着这过于宽大的衣裤。
苏满面不改色:“嗯,只有这个。”
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夏小杏三两下套上,“好大啊。”
都能当裙子穿出去了。
只是苏满的衣品风格并不适合改成裙子,深灰色的T恤上还印着某科幻片的图案。
“你今天穿的纯黑短袖呢?我去谈生意呢,才不要穿这么幼稚的衣服。”夏小杏抗议道,衣摆在光.裸的大腿上呼扇。苏满喉结滚动。
宛如兴奋的野兽嗅到了一点血腥气,霍然将她压倒在床,将头埋在她身上乱拱。
“好可爱。”
“…终于…答应……穿……
听不清他在咕噜些什么,夏小偏头躲避:“别闹了。”她掐他的腰。
“我赶时间。对了一一”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这三年里,蒋楼寒和我关系怎么样?”
苏满的兴奋劲骤然消退。
他伏在她身上,无法看清神情,只能感觉到他低沉的呼吸,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发现劲敌的踪迹、受到威胁般低吼。他抬头。
在夏小杏视野的死角,露出一张神色晦暗幽明的面容。轻描淡写地总结:
“你很讨厌他。”
令122
短袖被她穿得像中袖,牛仔裤堆叠在脚面。不确定会是潮人的oversize风,还是邋遢鬼的不合身感。夏小杏挫败地将皮带往上勒了勒。
有种成熟大姐姐体验卡到期的心碎。
怎么又变回了幼稚朴素的宅·女.……!
不过。
夏小杏站在这座小院外,昂起头望着漂亮的青色铁门,眸光闪耀。一一她竞然也有工作室了!
蒋楼寒就在里面等她。
据苏满所说,她和蒋楼寒关系并不好。
似乎是和之前某个奖项有关,牵扯到利益,两人濒临绝交。最近不知怎么,又要达成合作了。
苏满不清楚内情,只是说:她看起来不想和蒋楼寒再有瓜葛,但碍于老师的关系,不得不虚与委蛇……
真是复杂的大人世界啊。
夏小杏叹气。
推门而入。
屋内是出乎意料的整洁宽敞。
近九十平米,分区规整。
堆叠的画框、高耸的书架、一尘不染的电脑桌、齐整的画材画册、实验的装置材料……
夏小杏原以为以她的性格,这里会是凌乱不堪、草稿四散的场景。画室中央,蒋楼寒背对着她,正在翻看一本画册。没回头,先是出声奚落:
“哟,我们大画家终于来了一-毕竞是要办个展的新星,耍耍大牌也是正常的。”
他抬手看腕表,“也就干等了两个小时十五分吧,期间我实在无聊,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你的垃圾堆……夏女士不请我吃顿饭实在说不过去吧?”说着,他悠然转过来。
精心筹划的打趣话语戛然而止。
蒋楼寒脸上完美面具似的笑容登时开裂。
空气凝固。
缓了缓,视线迟滞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最后盯着她锁骨上嫣红的几朵吻痕。
蒋楼寒眸色微暗,轻呵一声:
“新欢?”
他的眸光阴冷幽魅,像是要将她扒光了审查。微眯起眼眸,冷不丁又问:
“还是旧爱。”
男女关系这么复杂吗?
夏小杏立即心虚地捂住脖颈。
蒋楼寒丢掉那本昂贵的厚画册,磕在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像一道濒临崩塌的城墙,倏忽偏头一笑。
和这声轻快笑声不符的是他的动作。
沉郁而越界地抬手,撩开她披散的发丝,展露那片作为敏.感点之一、曾被他悉心照料过的娇.嫩,如今残留着新鲜的吻痕与咬痕……“这么激烈?”
褪去微笑,他那双冷血动物一般的浅瞳,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像在看一只蜷缩在笼子角落的豚鼠,令人升起面对天敌的悚然恐惧。戴着尖锐戒指的手忽然掐住她的脸颊,拇指重重研磨她的下唇。“刚才。”
他俯身,近在咫尺。
下巴尖削,骨骼清瘟,漂亮得近乎阴柔,没有笑意时,透出刻骨的凉薄。“真的是在睡午觉么?”
问了一个他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来不及自欺欺人,就从她的脸上得到了诚实的回答。“当、当然了。”
她磕磕巴巴地说。
自嘲地笑笑。
唇畔有些干涩。
不知是为了缓和僵冷的神情,还是为了安抚叫嚣的吞噬欲一一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发紧的唇。
冷艳的金属色一闪而过。
“被我打断了,没睡饱吧?”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