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台面刺激得她一颤。
一一他知道怎么能让她最快闭嘴。
“冷静了吗。”
夏小杏气闷不语。
苏满倾身，亲亲她汗浸浸的侧脸。
提起被丢在一旁的裙子，披在她肩上。
“在我看来，一个人的完整意识，可以看作是运行在大脑硬件上的一套独一无二的、连续的数据。”
“现在，硬件一一也就是你的大脑一一完好无损。”说着，苏满用黏湿的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被她嫌弃地躲开。他无语地哼笑：“这是嫌弃我还是嫌弃自己？”
夏小杏：“你。”
苏满告诉自己别跟小孩计较。
他继续解释：“硬件里运行的程序和数据被一个来自过去的、时间戳记为三年前的备份覆盖了。”
“这不是损伤，是还原。”
他捉住她的手，尽量温声道：
“不是一个新程序被安装，而是一个旧版本被还原了。虽然你不记得跟我在一起的过程这点让人头疼……但好在，还有更多讨厌的事情你也都忘了。“总之，无论这次的还原是长期还是短期，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一一”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深深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叹气。
粗硬的头发蹭得夏小杏扎疼。依稀可见，那浓密黑发间的耳朵烫红，随他灼热的气息一齐喷洒在她颈侧的，是咕哝不清的低语：“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早就喜欢你了，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性.幻想对象，我初次遗.精就是因为梦到你。”他老老实实地说：“那时都快超过正常梦.遗的年纪了，一直没有生理反应还以为自己是性冷淡来着，还好见到你。”夏小杏：“…这种龌龊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话虽如此，她终于不再用脚瑞他了。
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消化完这些信息，脸上闷闷地红。见状，他低笑，微微侧过头，烧灼的吐息像是要融化掉她的耳朵。“而且…小杏妹妹叫得好好听。”
含笑的嗓音低哑慵懒。
“反应好青涩。真让人有成就感。”
“怎么样？”
他骄矜地抬起脸，高挺的鼻梁上沾染上水光，翘起桀骜不驯的、同样晶亮的唇。
“我苦练了好久，这下，总比你前任强了吧？”幼稚的攀比行为在此刻竞然显出一种禁忌的魅力。“我现在可是能给樱桃梗打结呢。”
夏小杏见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脚心毫不客气地踩上他的胸膛，“那我得去找前任实践一下，才能比对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圈住她的脚踝，抬起，柔软的唇轻贴上脚腕凸起的那块骨头，尖利的牙不老实地刺了下她。
“不许。”
他拉下脸。
咬牙切齿地从床尾逼近。
她另一只脚也踩上去，制止他的来势。
他掀唇一笑，显露一点危险的侵蚀感。
拉开她送上来的腿。
“怎么还有余力气我？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接下来的游戏不是侵略的主宰，而是温吞的引导。苏满显然提前做足了功课，而他本人从头到脚都像是为迎合夏小杏审美而生长的。
原来这种事没有她想的那么恐怖，并非被侵入和被占有……也可以是被尊重、被挑.逗和被邀请。
什么体毛、疤痕和赘肉早被她抛之脑后。
她晕乎乎脑子里只有他一句又一句古怪的夸赞：“好漂亮。”
“姐姐有星云一样眼睛。”
“干净得像第一代恒星……别哭了。”
良久。
“宝宝。”
说话时，舌尖舔过自己的嘴唇，焦渴似的。明明那润泽的唇上就附有一层亮晶晶的水渍，像一瓣沾染花露的玫瑰。
眼型凶厉的眼睛幽亮地凝着她。
“我可以亲亲你的嘴唇吗？”
夏小杏粘稠的思绪生出一丝疑惑：好奇怪。都吻过那么多…了，怎么连最基础的亲嘴都要这样郑重的询问。
仔细想来，闹了这么久…好像还真没有亲过嘴。在他的缠磨下，夏小杏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苏满眸光亮晶晶地捧着她的脸蛋，手指不住地摩挲，像饥渴的凡人端着一碗仙赐的琼浆玉露。
喉结滚动。
就在这时，煞风景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夏小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迟钝地偏开脸，他的吻落了空。“乖，等下。”
她拍拍他的头，挣扎着接起电话。
“喂？”
对面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在她又喂了一声后，他终于开口，音色像被毒酒浸泡过一般，迤逦而阴冷一一是蒋楼寒。
“你在做什么？”
夏小杏轻轻抽了口气。
嗓音沙哑道：“我在睡午觉。”
对面静默了几秒。
“你忘记和我约好了下午两点见面？”
听不出情绪的问句。
“啊？”
夏小杏推开那颗不老实的、毛茸茸的脑袋。“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
令121
夏小杏的裙子已经穿不了了。
“非去不可吗？”
苏满光裸着上半身，只穿着条宽大的牛仔裤，腰带都没系，松垮地坠在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