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收官也颇见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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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恭敬垂首的郁澜,笑容深了些,“澜丫头,这白棋是你的手笔吧?灵动跳脱,又不失章法,锋芒暗藏,倒是有几分……嗯,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
郁澜连忙屈膝行礼,声音清脆又带着谦恭:“皇上谬赞了。臣女不过是侥幸,加上殿下承让,才险险赢了一子。殿下的棋力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步步玄机,臣女只是勉力支撑罢了。”
景仁帝闻言,又看向墨源,眼中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故意问道:“哦?墨源,朕看你方才自谦棋艺不精,如今看来,倒像是真被这丫头给压了一头?怎么,在父皇面前还藏着掖着?”
墨源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沉静的样子,语气平淡地道:“父皇说笑了。儿臣棋艺本就寻常,四姑娘心思缜密,棋路精妙,儿臣输得心服口服,并非藏拙。”
他微微垂下眼帘,“是儿臣技不如人。”
“技不如人?”景仁帝重复了一句,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看着墨源低垂的眉眼,那总是挺直的脊梁,还有那掩在薄毯下的双腿,一丝复杂难言的感慨悄然爬上心头。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疲惫和怅惘。
“你呀……就是太过老实,太过不争了。”景仁帝的声音低沉下去,目光似乎透过墨源,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想想你大哥当年是何等意气风发,文武双全,可惜,天不假年。”
提到早逝的长子,皇帝眼中掠过深切的痛楚,随即又落到墨源身上,那份怜惜更重了,“再看看你这腿……唉。”
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意:“如今这宫里宫外,你的那些兄弟们,老四、老六他们,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为了那把椅子,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骨肉亲情在他们眼里,只怕,还不如草芥!”
景仁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更深的却是失望。
他再次看向墨源,眼神变得温和,甚至带着点依赖:“唯有你,墨源。你身子不便,性子又沉静,从不掺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安安静静地待在你的府里,不争不抢,不给朕添乱。老实得让朕心疼,也让朕……放心。”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却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