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其他类型>陛下你的白月光救赎来了> 第三章 金兰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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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金兰之契(5 / 7)

汹涌奔腾,如同蓄势待发的岩浆。那份渴望,因她中秋那夜的字条,被赋予了明确的方向和近乎偏执的信念。

这年冬天,格外寒冷。凛冽的北风如同刀子,刮过北三所空旷的庭院。慕容云泽终究没能抵挡住严寒和长期的营养不良,病倒了。这一次,来势汹汹。高烧不退,咳嗽不止,甚至一度咳出血丝。

徐嬷嬷得知后,忧心如焚。她利用自己在宫中的人脉和威望,避开李太监等人的耳目,暗中请动了一位与她有旧交、医术精湛的老太医。然而,慕容云泽的身体底子实在太差,病势缠绵反复,如同跗骨之蛆,迟迟不见好转。

夏玉溪在相府中,心急如焚。她无法进宫探望,只能通过树洞,一次次传递她所能弄到的最好的药材和滋补品——百年老参的参须、上等的燕窝、御寒的厚皮毛料…她甚至偷偷典当了自己一件心爱的首饰,只为换来更有效的药物。每一次将东西放入树洞,她都虔诚地祈祷,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然而,命运似乎有意考验。一连三日,她放入树洞的东西都原封未动!她的心如同沉入了冰窟,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开始变得魂不守舍,甚至在做女红时扎破了手指。

“溪儿,你这是怎么了?”夏夫人担忧地看着小女儿,“脸色这么差,可是病了?”

夏玉溪灵机一动,扑进母亲怀里,带着哭腔道:“娘亲…我…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梦见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哥哥,病得好重好重,一直在咳血…他好可怜…我吓醒了,一直哭…”她半真半假地抽泣着,小脸埋在母亲怀里,肩膀微微耸动。

夏夫人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傻孩子,不过是个梦罢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定是你前几日听那些夫人闲话,说什么宫里哪位贵人身子不爽利,才胡思乱想的。”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叹道,“不过…宫里最近确实有位小主子病得不轻,太医署都惊动了,只是具体是谁…就不是我们能打听的了。”

夏夫人无心的话语,却如同惊雷在夏玉溪耳边炸响!她强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是他!一定是他!

第四天,当她几乎绝望地爬上老槐树,颤抖着手探入树洞时,指尖终于触到了一封折叠整齐的信!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上的字迹虚弱潦草,笔画颤抖,却依旧能辨认出是他的笔迹:

“安好,勿念。”

只有短短四个字。

夏玉溪的眼泪瞬间决堤!她紧紧攥着那封信,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写信人强撑着的意志。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最艰难的时刻,挣扎着写下这封报平安的信,只为不让她担心。

巨大的心疼和无力感几乎将她淹没。她想起自己那特殊的、带有安抚和疗愈效果的异香。之前给他调制的香囊似乎对他有效?或许…或许这次也能帮上忙?

她立刻行动起来。她避开了所有人,将自己关在房中,集中全部心神,尝试着将那股奇异的馨香凝聚、压缩。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她的小脸很快变得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最终,她将凝聚了最强效异香的香料,仔细地缝入一个新的、更加精致的香囊中。

她将香囊放入树洞,附上一封信:“此香乃家中秘制,安神定魄之效尤甚。置于枕边,或可助眠养气。万望珍重。”

这一次,她赌上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事实证明,这凝聚了她心血的香囊,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慕容云泽在回信中写道:“香囊已收,香气清冽独特,闻之心神安宁,咳喘亦减轻许多。此香…似有奇效,非寻常之物可比。不知从何处得来?”

夏玉溪读着信,既欣慰又紧张。她含糊地回信:“家中秘方,不足为外人道也。”她不敢透露这异香源于自身,生怕被当作妖异邪祟,引来滔天大祸。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慕容云泽的病,在徐嬷嬷的暗中照拂、夏玉溪源源不断的药物补给以及那神奇香囊的辅助下,终于渐渐痊愈。然而,这场大病如同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元气,他变得更加瘦削,颧骨突出,宽大的旧衣袍穿在身上,更显空荡。但那双眼睛,却如同被淬炼过的寒铁,更加锐利、深邃,也…更加冰冷。

他在信中告诉夏玉溪一个重要的决定:“病中思之,体弱则万事休。徐嬷嬷暗中寻了一位因伤退役的老侍卫,姓赵,身手不凡,为人忠厚。我已拜他为师,开始习武。不求伤人,但求强身健体,遇险时…亦有自保之力。”

夏玉溪读着信,心中五味杂陈。欣慰于他终于开始主动强健体魄,心酸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已如此清醒地认识到武力是生存的必需。她仿佛能看到,在北三所某个隐秘的角落,那个瘦削的少年,正咬着牙,忍受着身体的酸痛和疲惫,一遍遍练习着枯燥的拳脚招式,汗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

与此同时,前朝的局势也在悄然变化,暗流涌动。大皇子慕容云宏已正式参与朝议,在几位武将的支持下,开始展露锋芒。三皇子慕容云启因其母惠妃家族在江南盐政上的突出贡献,其母族势力水涨船高,在文官集团中声望日隆。五皇子慕容云睿依旧骄纵跋扈,但其母林皇贵妃圣眷正浓,其外祖父镇守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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