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账册扔在柳姨娘面前,封面“北漠·柳氏私账”六个字格外醒目,“这账册上的每一笔收支,都有北漠钱庄的印记,你还要狡辩吗?”
账册上的记录清晰明了,将柳姨娘与北漠的勾结往来一一呈现。柳姨娘看着账册,脸色彻底灰败,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里。她突然崩溃,挣脱侍卫的束缚,尖叫着扑向堂侧的沈青萝:“沈青萝!都是你害的!你毁了我的一生,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狼王早已蓄势待发,见她扑来,猛地甩动银尾,重重抽在柳姨娘身上。柳姨娘惨叫一声,被掀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沈青萝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姨娘,三年前你在我安胎药里下毒时,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你以为凭你这点伎俩,能斗得过我?”
御史大夫见状,再次拍响惊堂木,掷下签令:“罪妇柳氏,通敌卖国,谋逆作乱,罪大恶极,着即押赴市曹,明日午时明正典刑!”
七、尾声:血溅市曹,风暴落幕
翌日午正,幽云关的市曹人山人海。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将刑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怒骂声此起彼伏。柳姨娘被铁卫押上高台,素衣散发,脸上还带着昨日的伤痕,眼神空洞而绝望。
“妖妇!竟敢通敌卖国,害我们边关百姓!”“就是她,还想害我们的沈活菩萨!该千刀万剐!”烂菜叶、臭鸡蛋如同雨点般砸向刑台,落在柳姨娘身上。她蜷缩着身体,任由那些污秽之物落在自己身上,曾经的骄傲与算计,此刻都化为乌有。
午时三刻已到,刽子手高举鬼头刀,寒光映在柳姨娘绝望的脸上。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人群之外的酒楼盘顶——沈青萝身着月白长裙,静立于栏杆旁,身姿窈窕,眸色淡漠得如同看待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无悲无喜。
“沈青萝……我恨你……”柳姨娘的低语被风吹散,下一秒,鬼头刀落下,血溅三尺。刑台下的百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积压已久的愤怒终于得以宣泄。这场搅动京城与边关的风暴,随着柳姨娘的伏法,暂时落下了帷幕。
八、风过无痕,新局再启
沈府听雨阁内,暮色四合。沈青萝立于窗前,指尖轻轻拂过案上那卷“二品诰命”的圣旨,鎏金的字迹在烛火下闪烁着微光,她的眸光却深邃得如同深夜的寒潭。
萧执从身后走来,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柳氏伏法,废太子困死永巷,往后再无人能威胁到你和孩子们了。”他以为她会松一口气,却见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沈青萝转身,看着萧执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柳氏和废太子不过是棋子,如今棋子落定,真正的棋手才会浮出水面。”她抬手指向窗外,夜色中的京城方向隐约可见,“北漠王庭的旗帜,已经悄悄向边境移动;皇城司的密探,最近在频繁接触各方势力。”
萧执的眼神沉了下来,他明白沈青萝的意思。废太子倒台后,朝堂的权力平衡被打破,皇帝看似巩固了皇权,实则暗流涌动。北漠的野心、朝堂的派系争斗,都将成为新的风暴。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青萝轻轻靠在萧执怀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下一局,该轮到皇帝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