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后此时已很是困倦,听见这句,登时清醒,她倒了盏温水,坐到官家榻边,示意伺候官家的内监搀扶官家起身,又为官家身后垫上靠枕,才将热水递上:“官家醒了?先喝点热水,润润喉。”魏王与李贵妃见状也近前来,但因身份之故,只站在官家榻边,两人面上尽是担忧。
皇后来之前已经知晓那会儿福宁殿究竞发生了何事,是以她立即叫人去将顾湛传进宫,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她温声劝官家:“那些事毕竟只是那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官家万万不可全信,妾已经吩咐人叫湛儿入宫,湛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那毕竟也是湛儿与小宓的亲生骨肉,还望官家莫要被奸人一时之言蒙蔽。”即使她心中因顾湛并非她的亲生子嗣多年来也有些隔阂,她与顾湛之间,也并不像李贵妃与魏王这对亲生母子一样,但她也知道,不论情形如何,她此时必须维护顾湛。
她看得出来,官家近来因为种种事情,对顾湛已很是不满,此时闹出这件事情,若是属实,顾湛的储位不保,毕竟大齐的储君绝不容许一个德行有亏之人担任,即使此时为顾湛被构陷,也难免在官家心中埋上一根刺。官家喘息几声,扫了眼身边站着的魏王与李贵妃,也未曾发火,只饮下皇后递过来的温水,道:“那便等他进宫,皇嗣在天家乃重中之重,意外便罢了,若是有人有心为之,朕决不轻饶。”
皇后这才松下一口气,只等着顾湛进宫。
东宫。
许是昨夜殿中未曾点那安神香的缘故,沈宓睡得不算太沉,天刚擦亮没多久,她便醒了过来。
而当她掀开被衾时,竞发现那道锁着她的锁链不见了,她的脚踝上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