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粗活,手也跟着粗糙许多。她握着翠微手时,满眼都是心心疼:“不怕了,不怕了,现在回到我身边了,我们还如从前一样。”
翠微四下环顾,瞧见殿中并无其他人,便与沈宓低声道:“奴婢这段时间被派去做一些修剪花枝的活计,意外发现花园深处有个密道,只是平日被杂草捕映,若姑娘不愿被困于东宫之中,或许一一”翠微的声音越来越低。
沈宓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此举太过冒险,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冒这个风险,殿下最是多疑。”
但她也并非全然不想逃出去,于是她同翠微道:“有件事,我要吩咐给你去做。“说着她低声与翠微交代几句,“过几日,我会找机会请殿下陪我去大相国寺为母亲添长明灯,届时……”
翠微将她说的话尽数记在心里,说自己会找机会去做。端午节那天的事情,仿佛真的只是一场闹剧与误会。自那之后,顾湛待她,倒是有了去年她刚流产之时的模样,只要有空,事必躬亲,她脸上也总是挂着笑,但心中并无半点与顾湛亲近的意思。顾湛也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只是没直接提苏行简,问她:“为何突然不愿与孤亲近?”
沈宓低垂眼睫,“妾最近总是想到阿娘,想去大相国寺为阿娘添盏长明灯,不知殿下可否允准?”
她从没如此紧张过。
而后她听见顾湛说:“可以,等孤忙完这阵子,前提是,你要听话。”沈宓嗓音微哑,按捺住情绪,“妾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