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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官家的重用,多年来一直朝转在地方为官,顾湛便着人将他调入汴京,在东宫给安排了个差事,虽然位卑,但顾湛本人对他这个舅舅是非常尊敬的,也允诺过等他后面承继大统,便立即厚赏杨家满门,给杨凭封国公。

杨凭接过顾湛倒的茶水,同他道:“殿下,沈良娣的身子,您打算一直这么瞒下去么?”

顾湛没抬头:“左右她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为她照看身子的太医程霖是我在宫中培养多年的心腹,不会走漏风声。”杨凭看着顾湛,道:“只是殿下没考虑过时间,按照殿下对外面的说辞,沈良娣应该已有孕五月,但实际上不过是两个月,即使殿下现在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她,但下个月官家千秋宴,沈良娣作为东宫内眷,不能不到场,届时官家与皇后问起,殿下无法交代。”

“此事舅舅无需担心,届时孤会守在她身边,不会让有心之人靠近,从她院子离开前,孤会让她将束腹围在小腹,衣衫遮掩,不会出意外。“顾湛语气平淡。

杨凭却摇摇头,“殿下如今瞒得过一时,能瞒得过一世么?这次千秋宴或许可以遮掩过去,等到四个多月后,到了外界熟知的她的产期,那时她腹中孩子也不过七个月吧?官家和皇后要见皇孙,殿下从哪里找来一个合适的孩子顶替?顾湛沉默片刻,拨开茶杯里的茶沫子,问杨凭:“舅舅既然这样说,想来是有两全之计?”

杨凭捋捋胡须,“听闻前几天,魏王妃又给魏王产了个女儿?”顾湛点头,没让杨凭的话落空,“官家已经下旨给封了郡主。”杨凭道:“臣的意思是,正好可以借魏王妃生了个郡主的事情做筏子,下月官家千秋宴,届时会在宫中举办宴席,以魏王妃的性子,必然会近前来找沈良娣攀谈,殿下只需提前安排人在沈良娣跟前,叫人趁乱将她推下水,届时便可将罪名推给魏王妃,魏王妃连续为魏王诞下二女,对沈良娣怀胎心存妒忌,由是想趁乱将沈良娣推入水中。”

顾湛倏然抬起眼睛,看着杨凭,当即否定:“不可,那毕竞是孤的亲生骨肉,且她怀着身孕又不善水性,若是营救不当,溺死在水中,又该如何是好?”杨凭一副从容不迫的语气:“殿下糊涂,今年千秋宴由殿下主要操持,殿下若不想沈良娣就此殒命,提前在水底布防便可,如此一来,魏王与魏王妃怀有技忌之心,必然大失圣心,殿下失去子嗣,惹得官家与娘娘同情,殿下所谓的欺君之罪′也可借此一了百了,同时也解决了殿下不想要个庶出长子的烦恼,可谓一举四得。”

顾湛眸色渐深,他没说话。

杨凭见状,便知晓顾湛已经生出了动摇之心,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沈良娣不过是您日后所有女人中的一个罢了,您还这般年轻,以后会有更多的子嗣,不差这一个,若是实在觉得愧疚,后面多对沈良娣些补偿便是了,诸如登基后直接封她为贵妃,只在皇后之下,享无上尊荣,切莫妇人之仁。臣想,得失利弊,殿下心中明白得不能再明白。”顾湛匀出一息,“此事还请舅舅莫要再提,孩子无辜,孤不会这般做。”杨凭见短期劝不动,只得先离开,出门时,正与苏行简擦肩而过。苏行简知道杨凭的身份,因顾湛的原因,对他也分外地客气。他近前同顾湛行过礼后,朝顾湛呈上一张纸:“殿下,您之前吩咐臣多多留意魏王府那个侍医的下落,果不其然,那侍医是被人教唆了,臣找到他踪迹时,其人已经被杀,臣在他衣衫中找到了这个,是他将魏王与魏王妃教唆他的事情悉数写在纸上的物证。”

顾湛因杨凭方才的话,本就心烦意乱,信手从苏行简手中接过那张纸,草草扫过,知晓了事情原委,心中更是烦躁。苏行简不知杨凭说了些什么,只试探顾湛对沈宓的态度,“如此看来,沈良娣的确冤枉,毕竞若是在宴席上,魏王与魏王妃在暗处,沈良娣在明处,确实难以防备。”

顾湛将那张纸折起来,塞进信封里,“孤知道她的是冤枉的,但如今人死了便也是死无对证,加之此事也没办法闹到官家面前去,也只能尽力在别的地方补偿回来。”

苏行简本想问,但以自己的身份,问得多了毕竞不妥,又作罢。顾湛看了苏行简一眼,转而同他谈起朝政上其他的事情。不知是因为褥暑天气,还是怀着身子的原因沈宓近来总是容易犯困,用过午膳,靠着软榻便打起盹来,直到顾湛坐到她跟前了,她才猛地一点头,恢复了几分清醒。

她揉揉眼睛,见到是顾湛,下意识想要起身行礼,却被顾湛拦住,“不必多礼。”

沈宓没行礼,还是坐直了身子,问:“殿下怎得这会儿有空过来?”顾湛眉心舒展,手掌抚上沈宓的小腹,心中骤然一缩,开始猛烈地跳起来,他发现自己无法形容那种感受,若勉强要说,倒像是不安。他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说:“来看看你和孩子。”沈宓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免弯弯眼睛,笑道:“这才几个月,只怕什么都没长出来呢。”

她和顾湛之间难得这么和睦,起初她觉得顾湛只是为了孩子,但后来很快想通,就算是为了孩子又如何?她本就没奢望过顾湛会爱她。顾湛听见沈宓的话,本来要撤开的手一顿。是了,这才几个月。

沈宓没意识到他情绪的变化,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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