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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6

勤政殿。

太子殿下没吩咐让他回太医署,程霖没敢离开,束手站在殿内,等顾湛回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孙澄收了伞,问顾湛:“殿下,可要从厨司传一盏姜汤过来?”

顾湛拂去衣衫上沾上的水珠,“不必。”

程霖朝前走两步,朝顾湛行礼。

顾湛乜他一眼,“讲。”

程霖于顾湛面前站定,道:“沈良娣的事情,若非求子心切,有意遮掩月信的异常,或许便是那日在魏王府,魏王府的侍医故意断错脉象,若是受人指使,怕是居心叵测。”

顾湛听了程霖这话,想起魏王府设宴那日,魏王府的侍医诊完脉后十分笃定沈宓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反倒是回东宫后,程霖将可能有影响的事情都一一问过,才给了定论。

确实值得怀疑。

程霖见顾湛没立即否他的话,斟酌一番措辞后,又道:“只是世上又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沈良娣入东宫将近半年,那侍医说的偏偏不是月余,也不是三月,刚刚就是两个月,是以殿下才未曾起疑。至此,还不能断定是那侍医学艺不精,还是被人教唆,或许要先找到人,才能确认。”顾湛指尖轻轻点过紫檀木桌案,“此事孤知晓了,不要声张,对外还称她尚且怀有身孕,脉案怎么写你心里有数。”程霖颔首应下,见顾湛朝自己摆了摆手,识趣退下。程霖说的不错,要查清此事,还是要先找到魏王府那个侍医,但问题就出在那人是魏王府的侍医,并非汴京医馆的寻常郎中或者宫中太医,如若不想将沈宓“假孕"的事情捅出去,他就没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去寻那个侍医来对质,只能暗中先着人调查那侍医的底细,再做打算。

顾湛轻摁眉心,一抬眼瞧见自己桌案上放着的一张宣纸上的字迹,是笔锋流畅的行书,其中的飞白更是恰到好处,是之前沈宓还在勤政殿时写的,当时沈宓还同他探讨书道,他脑海中现出那张脸。以及沈宓得知真相时,幽怨的眼神。

但她无辜吗?

“若非求子心切,有意遮掩月信异常",程霖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刚开始诊脉时,程霖问沈宓月信的事情,沈宓犹豫纠结的神情,想到这段时间自己每次去青鸾殿见沈宓时,她总是拿着针线,说要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小衣裳、小鞋子,想到沈宓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她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说明了,她太想要个孩子了?顾湛顿时一阵心烦意乱,随手将那张宣纸揉皱丢进一边的废纸篓里。魏王府。

魏王妃如今身子重了,大多时候窝在自己房中,也不曾像素日里那样刁难魏王的两个妾室。

她正靠在软榻上假寐,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一睁开眼果然是魏王,本想起身同魏王行礼,魏王却先笑着坐在她身边,“身子既然重着,就且免了。”她也不扭捏推脱,又坐回软榻里。

魏王用银叉给魏王妃喂了口西瓜,问她:“不过你是如何想到这招的?”魏王妃道:“妾前段时间入宫给母妃请安,母妃提起那刘太医近来往东宫跑得勤,妾便疑心心是皇后催促太子殿下与沈良娣了,但东宫一直没传出消息来,妾索性借了这场宴的名头,让家中厨子只在她面前的菜式上花费些功夫,叫我们府中的侍医探上一探,若是真有了我们提前做打算,若没有称作有了,便有的戏看了。”

魏王也笑道:“还是王妃想的周到,当着席面上揭出来,如今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月份小看不出来什么,等到月份一大,我倒要看看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怎么应对这′欺君之罪,"他话锋一转,“不过那天诊脉的那个侍医,你后面怎么处理的,本王都忘了问?”

“殿下放心,妾原本就和他交代好的,许他这件事做成赏他黄金百两,让他回老家去,不过死人嘴巴才最严实,等太子意识到此事不对劲时,那侍医早已化成灰了。"魏王妃说着掩唇轻笑。

魏王绕过两人中间的案几,坐到魏王妃身边,将她揽在怀中,“王妃果真是本王的贤内助,等本王承继大统后,后宫交给王妃来打理,本王再放心不过了。”

青鸾殿。

正是晚来风急的时候,风带过雨水在门窗上拍打出劈里啪啦的声响,连着下了几日的雨,丝毫不见停歇的迹象。

翠微也看着沈宓但凡是清醒的时候,总是靠着床头听雨,总是望着勤政殿的方向,起初还同她说说话,后面也不言语了,眼神也变得平静无波起来。沈宓从小到大,每每来了月信便疼痛难忍,这次更甚,一度在榻上睡了近三日才有所好转。

外面天色是阴沉沉的一片,因着沈宓总是在卧床,也不曾点太多的灯,殿内昏昏暗暗。

沈宓自榻上支起身子,面容憔悴,“翠微,将针线篓拿过来吧。”翠微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从旁劝道:“良娣,您近来消瘦了不少,还是要多多注意身子,"她本想说那个子虚乌有的孩子的事情,说了又怕沈宓伤心,只得绕过那句,说:“殿下也许只是生气,但您若是身子熬坏了就什么都没沈宓没理会她,从她手中拿过那个针线篓,里面是一些布料、针线、还有做了一半的虎头帽。

她看着那些东西,心头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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