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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病(1 / 2)

第67章那场病

到了半夜,白继终于有些困倦了,他在睡前吹响了笛子。屋内杭玉淑翻了个身坐起来道:“你听,是儿子的笛声,他找组织的人干什么?”“谁知道呢?他从来不曾向我们透露过组织存在的目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点他应该睡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这孩子真让人操心难过。"杭玉淑叹气,也不知道说什么,也只能暂时躺下,仔细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最近有什么发现?”

奴婢汇报了一些事情,“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并无。”

“主人我们打听到一则消息,说有人在东海附近看到了似乎很像传说中鲛人族的"东西。“我们要不要去派人去查看一下。”“一条长得怪的鱼而已,鲛人族落泪为珠,你们要是想要珍珠,自己去库里拿就是。”

“奴婢听说鲛人肉能延年益寿,消解肉/体上的痛苦,主人若是吃上,也不必郁郁寡欢。”

“我并不会享乐,若没了痛苦,我与行尸走肉有何分别?你们不必为我担心。也不要做自认为为我好的事情。组织只是看客和记录。不插手。”“是,奴婢退下了。”

他的那些奴隶,真的很奇怪,一直在寻找各种仙草灵丹,似乎要给他续命,他已经不止一次告诉他们,若自己死了,他们便自由了。府里的那位来客,敲响了白继的房门,组织的人听到了她的敲门频次,是自己的人,可记忆里似乎没有这号人,有些奇怪,默默呆在暗处观察,好在并无异常。

白继低头开了门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好脾气道:“何事?”“我离开组织多年,有很多事情想问。”

白继没什么诧异的,随口道:“没想到父亲带来的人也是我组织的。他们没查出你的信息。有点意外。请进。”

阿月有些不适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屋了。屋里并无点灯,白继躺回床上,阿月开口道:“前主人,他何时走的。”“五年前。”

阿月有些落寞还有些说不明的忧伤,旧主人死了,眼前的便是她新主人。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双方的呼吸声,最后白继叹气道:“为什么还不走。”“当初因病离开,如今病好了,又换了主人,不知是去是留。”白继难得有些生气的情绪,他厌恶道:“组织的人都为了我而活,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谁为了谁活着。你是奴隶,我从前也是奴隶,都是昨天被打被骂,第二天又被捧在手心爱得要死。怎么我和你们想法都不一样呢?”阿月沉默了良久,临走前道:“我听到竹笛声,发现自己还很想他,便忍不住上前。我并不是怀念奴隶的身份,只是怀念那个人,如今物是人非,既然你不留,那便再不打扰。你不像他,也不像他。”两个“他”,白继明白她说的是自己师父和养父,他很讨厌师父说他不像自己大姨这么聪明,他讨厌别人说他像别人,他只想做自己。唯独他对像自己母亲这件事并不反感。

他问道:“你爱他?”

阿月坦然道:“爱另有其人,只是对他难以忘怀。”第二天,白继还在睡觉时,主屋内丫鬟等人一律清了出去,白青墨也呆在外面,床帐内阿月检查完杭玉淑的身体。

这位医女打扮怪异,身上都是草木味,看不出多大年纪,背有些佝偻,手心倒是温热,摸着她身上不冷。她又是拿生鸡蛋往她身上滚,又是拿捆成扫帚一样的草药往她身上扫。

杭玉淑只当她又是个江湖骗子,直到阿月问她,“白大人跟我说您是邪气入体,其实并不是。夫人,你是不是小产过?”“老天,你果真是神医,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她和白青墨确实有个孩子,那会儿白青墨各地行商,很忙,他和她经常别离,她便一个人呆在家。

她怀孕过一次,知道那种感觉,小肚子坠坠的,坐马车稍微颠簸一下就感觉有些疼,自己月信也推迟了半个月。她就料定自己怀上了。但是她不想生,这件事没有跟任何人说。

她要生的孩子,像白继,千金大小姐哪怕不要脸,哪怕未婚下嫁,都要生。她不要生的孩子,连怀孕的事情,都不想告诉别人,发觉不对立马堕掉。对孩子生不生这件事,唯一能说得算的,只有她这个母亲。那年的天气十分古怪,天大旱,十月了,天气还如酷暑一样,她命人准备冰块,丫鬟们只当她拿来消暑没有多想。

她其实把冰和冰冷的井水倒在桶里,自己下身泡在桶里,一直泡到冻麻木了,就这么泡了整整十来天,泡到桶里水红了,料定孩子也彻底堕掉了。那时候身上并无血崩,那几天流血丫鬟们也只当正常来了癸水。十一月,只是吹了一夜的邪风,天就冷得恨不得冻掉人的耳朵,那会儿白青墨还未回家。

他们说湖一夜结了冰,杭玉淑好奇,出门看了,果真看到几个人在湖上滑冰,真是奇景。

结果就她偏偏倒霉,她刚一踩上,冰碎了,掉了水里,那天湖边人很多,她一落水,立马被人捞了上来。

回去之后,她便高烧不止,杭玉淑对外只说自己肺里被呛了冰水才会这样。她是被呛了一点水,一落水就被人捞上来,而且落水的那块地方就在河岸边,水并不深。所以不至于病得这么深。

白青墨看她这副病样,一开始是不能接受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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