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贫尼看沈大人爱子心切,心软应下,允了施主一个时辰,还望施主到了时辰速速离去。”
沈骤跟在身后,依稀能瞥见住持衣领下那道若隐若现的刀痕,很细的伤口,像是被蹭伤的。沈骤默了片刻,道:“既然从无先例,为何要对家父破例?若是为一句心软,只怕这玄真庙的规矩是守不住的吧。”住持道:“阿弥陀佛,想来是缘分吧,贫尼与施主有缘。”沈骤抿唇,凡事一扯上缘,便是断了人追问的念头。不远处就是药泉,住持在岸边停步。
沈骤以为住持不会再说什么了,谁料她脚步一顿,道:“虽是出家人,但每日也听香客们闲话家常,对沈施主有所耳闻。实不相瞒,五年前我这里曾来过一对母子,那少年朗朗高洁,瞧着就是聪慧的面相,他一举夺得了当年科考的榜首,从那之后我这玄真庙便名声大噪,香火愈发旺盛。我本有心心谢他,可惜他时运不济,已是天人永隔,施主与他面貌相仿,怎么不算缘分?"<1沈骤注视着住持,似乎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然住持只是双手合十,很快就离开了。
住持从药泉步入禅房,对早已等待在廊下的人行了个佛家礼。一墙之隔,李繁宁能听到淙淙的流水声,她朝住持点了下头,淡声道:“有劳,我欠住持一个人情,往后执鸾司会庇护玄真庙无恙,香火钱已经抬到殿内,烦请住持替我捐赠。"<5
住持又道一句阿弥陀佛,并未多言,正要离开之际,李繁宁忽然问:“住持适才所言,是真的吗?”
住持叹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李繁宁静了片刻,走下两个台阶道:“此前是本宫心急,失礼之处还望住持勿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