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煤油灯在许家堂屋摇曳,将墙面映得忽明忽暗。
何雨柱和许小雪一左一右扶着烂醉如泥的许富贵,刚跨进虚掩的木门,就撞见屋里正吃饭的许母和许大茂。
八仙桌上摆着三道菜,在这物资匮乏的年月里,算得上是相当体面的一餐——
鲫鱼豆腐汤浮着薄薄一层油花,鲜味儿顺着热气往外飘;蒜瓣炒鸡蛋金黄油亮,喷香的气息勾人食欲;
还有一盘醋溜白菜,脆嫩爽口,解腻又下饭。
许母手里还捏着筷子,刚夹起一筷子鸡蛋,瞥见两人扶着东倒西歪的许富贵进门,眉头瞬间蹙起。
她连忙搁下筷子起身:“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许富贵脑袋耷拉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闻到屋里的饭菜香,忽然直起脖子嚷嚷:“大兄弟!再来一杯!这汾酒喝着真痛快,咱哥俩还没喝尽兴呢!”
说着就想挣开两人的手,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哎哟,爹!”
许小雪连忙收紧胳膊,将他往自己这边扶了扶,指尖不经意间蹭到何雨柱的手背,两人都下意识顿了顿。
她抬眼瞪了眼醉醺醺的老爹,眼底带着羞恼,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
这丫头语气里满是嗔怪:“爹!您也太不像话了!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看看都醉成什么样了!”
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一声不乐意的冷哼。
何雨柱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坐在桌边,鼻青脸肿的,左眼下方还泛着乌青,嘴角似乎还有点破皮,显然是刚挨过揍。
他放下手里的碗,没好气地说道:“傻柱!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爹酒量不行,还让他喝这么多!”
许小雪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护着何雨柱:“哥!你胡说什么呢!我爹自己见了好酒就挪不动腿,跟柱子哥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下意识地往何雨柱身边靠了靠,原本搀扶着许富贵的胳膊顺势挽住了何雨柱的小臂。
饱满的胸脯轻轻贴着他的胳膊,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让何雨柱心头微微一热。
“还是柱子哥对我好,不像你,就知道欺负人!”
许小雪仰着小脸,眼神里满是对许大茂的嫌弃,鼻尖微微翘着,带着几分娇憨。
她的发丝不经意间扫过何雨柱的手腕,痒丝丝的,让他不由得放慢了呼吸。
许大茂看着两人这般亲近,脸“唰”地一下就绿了,猛地一拍桌子:“许小雪!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他傻柱有什么好的?赶紧离他远点!”
“你管我!”
许小雪梗着脖子反驳,挽着何雨柱胳膊的手收得更紧了。
“柱子哥比你强一百倍!你自己在外面惹事挨了揍,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
许大茂气得咬牙切齿,转头瞪向何雨柱,手指着他正要发作:“傻柱!都是你撺掇的!不然我爹能喝成这样?”
话音未落,醉醺醺的许富贵忽然晃了晃脑袋,一巴掌拍在许大茂的后脑勺上,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严。
“怎么跟我大兄弟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许大茂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后脑勺瞪大眼睛:“爹!你帮外人打我?”
“什么外人!”
许富贵眯着醉眼,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亲昵得不行,“柱子是我大兄弟!仗义!好酒好菜招待我,你小子学着点!”
他转头看向何雨柱,脸上堆着憨笑,“大兄弟,你别介意啊,大茂这小子被惯坏了,不太懂事!”
何雨柱忍着笑,感受着胳膊上许小雪柔软的触感,故意往她怀里靠了靠,低声笑道:“许叔,您可别这么说,大茂还小呢,小孩子脾气,我不往心里去。”
许大茂一听这话,气得脸都黑了:“傻柱!你少在这装好人!我都多大了还小孩子?”
许富贵摆了摆手,酒劲上头,说话也没了顾忌:“你多大?结婚比柱子还早呢,结果呢?跟娄晓娥两口子,结婚这么久,连个蛋都没给我们许家下!”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嘴唇哆嗦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恶狠狠地瞪了许富贵一眼,心里估计都在琢磨,将来许富贵要是病重,他指定得先拔氧气管。
何雨柱也没想到许富贵醉了嘴这么碎,正想打趣两句。
就听许富贵话锋一转,拍着他的胳膊说道:“还是柱子你厉害!你看你,把于莉、于冬梅的肚子都搞大了,还能跟秦淮茹勾搭上,本事!”
何雨柱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绿了,连忙摆手:“许叔!您可别瞎说!我跟冬梅是清白的,她肚子里的孩子……”
“嗨!”
许富贵不等他说完,就大大咧咧地打断。
“你看你都承认跟秦淮茹有一腿了!还解释啥?大兄弟啊,老哥我真羡慕你!秦淮茹那小娘们,可是院里的一枝花,她刚嫁过来那会,我跟刘海中可没少眼馋!”
“这醉鬼,脑子倒还挺清楚!”
何雨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