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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2 / 3)

狱磋磨到血流干,妾身也愿能竭此贱命一条帮御史身脱囹圄……”

这些话虽同戏本一般夸张又俗气。

但白芙蓉滑软细嫩的指尖一下下抚过粗粝的伤口,透过铁链囚衣,她对男人的嶙峋的骨,紧绷的躯干,对其上每次仿佛带着某种忍耐的颤动都知晓得的清清楚楚。

耳边愈发明粗重滚烫的喘息声,让白芙蓉笃定自己绝没做错。

于是当赵典狱急匆匆赶回的脚步,于牢底再次响起时,白芙蓉用出她最凄凄惨惨戚戚的语调。

她俯至“封仁”耳边哽咽道:“妾……妾这一生怕都不得不困顿于这些虎狼中,唯愿封郎珍……呃!”

一句珍重未能脱口,白芙蓉忽觉肩头一痛,出乎意料地让她叫出声。

封义的牙轻而易举地咬穿女子吹弹可破的娇肤,舌尖尝到不属于自己的腥甜,然后哪怕被赵典狱骂着“疯狗”一肘子锤到墙上,嘴角也勾出半截笑。

日日夜夜。

多少旁人对兄长的仰慕灌入耳中,封义早听够了,等到属于他的虎狼与疯狗时,就一下没忍住。

好在那赵典狱不光下流下手也够重,封义被砸在墙上的一瞬间,眼前昏花起来,他想只要赵典狱给他砸死,那封仁既完成了替兄长去死的任务,还能死的一点也不像那风光霁月之辈——

“没想到封家的封,竟是疯狗的疯啊!”

没想到疯狗的疯……也能和封家联系起来,封义本更喜欢虎狼,这个称呼。

他愤恨得咬了咬唇,却又旋即伸出舌尖于嘴唇上舔了舔。

罢了,被囚之人岂配做得虎狼?

可至少女子的味道,他尝到了,比他腥臭到生蛆的血肉多出淡香萦绕的芳甜,那他就算条临死,还能多撕下块鲜肉的鬣狗。

哈哈,如此卑贱、肮脏、却又野蛮的毁灭,让他于意识模糊间竟都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

……

白芙蓉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盯着“封仁”的头彻底耷拉下来,愣了几个眨眼的时间。

直到赵典狱把沾了盐水的铁刺鞭塞她手里:“小贱人还盯着这疯狗做什么?别叫他坏了咱俩的兴致,若今夜玩得高兴,本官定会替你好好惩治。”

白芙蓉才重新开始动作。

然并没太多兴致,她随意在赵典狱身上抽了两下就找着个契机,问着他可否想体会窒息的滋味,便将其勒晕过去。

许是她伤了肩,挥起鞭子难受吧……可白芙蓉都没为自己上药,就转头离去,没碰着一个狱卒,出了大理寺狱。

狱外仍是散发着浓重潮味的夜幕。

雨没有停,天更没有亮。

这似乎代表白芙蓉回天香楼的时间十分充裕,按理讲,她该欣喜,轻而易举就撩拨动那位封御史,撩拨到展现出兽|欲。

可白芙蓉对于男人的兽|欲司空见惯,天寿帝如是,赵典狱如是,没想到……来日将一统天下的封仁与这些人丝毫无差。

一种无聊至极的乏味感,从心底蔓延而来如同长夜之雨笼罩住冰冷住白芙蓉,肩伤漫出的血被雨水冲刷着逐渐淡而无色,她那张一颦一笑俱倾国的面庞,亦一点点被冲掉所有灵动的表情。

此后至她回到天香楼的花魁房间,发觉屋内多出个不速之客,都没能刺激精巧的五官再挪动半下位置。

“好你个白芙蓉,说你偷偷跑到哪儿去了!”

清莲在一惊一乍……小声的一惊一乍。

听出清莲刻意压低了声调,白芙蓉了然这女人进屋走得绝非什么有理质问她的明路,实懒得搭理。

她自顾自地于窗边檐下将夜行服与雨靴都换下,装进副包裹中,又取出她提前备好的湿布巾把浑身擦拭一番,不让屋内沾上不该有的痕迹。

但清莲是极没眼力劲的。

“白芙蓉我问你话呢!还有你是不是给圣人用了迷香,你好大胆子啊!”

清莲既看不出白芙蓉压根没想与她搭话,也没有因脸上才多出的几道血痕长任何记性,简直让人好奇,她怎么能做白芙蓉之前的上一任花魁?

白芙蓉终于分给她一个眼神。

“好啊,清莲姐姐,你现下把圣人唤醒瞧瞧他是会杀你,还是杀我,亦或两个都杀?”

“你……你……”

瞥见清莲压根没想过任何后果,一味哆嗦着你来你去,白芙蓉又懒得理她了。

白芙蓉走到瘫在地上鼾声如雷的长孙诏旁边,开始把他往床上拖。

这次清莲倒上前搭了把手:“白芙蓉你不要不识好歹啊?你伺候圣人都能偷偷跑了的事,我不也什么都没说么?”

“你未通报先进屋,形同刺驾。”

“……”

清莲终于一时间,被吓得彻底不敢说话。

直到乖乖帮白芙蓉一起安置好了猪一坨的长孙诏,才再开口说话:“是妈妈叫我走暗门过来看看的……妈妈说咱们天香楼要出两个得圣宠的,可不就更了不得了么?”

“我认真同你讲啊,白芙蓉,别以为进了宫就万事大吉,后宫很凶险的,你若能把我一同送进去搭个伴,多少还能有个照应。”

照应?

“当当当当当——”

清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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