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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宫闱(4 / 5)

她在楚国就觉得祁渊身上有一种难言的淡淡疯感,说不出具体,但直觉能感受到。

眼下算是领教了…哪有皇帝,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教育皇弟的?但从众人的反应来看,好似都很淡定,楚婉华也是心中暗暗感叹,看来只有她少见多怪。

祁国的人文风情,果然和楚国有差异!

殊不知,这份特殊,仅针对小荣王罢了。

沈静姝和兰芷也是惊愣在身后,直直看着祁承泽。直到不远处的空旷地传来板子的声音,祁承泽先开始嘴硬,后来渐渐服软,哭喊了几声皇兄。

郑文昌气得直摇头,这会若是有人帮他讲话,那就是明摆着拉拢朝中派系,不会有人那么蠢,站出来同新帝作对。但祁承泽出宫建府时,心智尚且不成熟,被外头的纸醉金迷晃了眼,便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当时有朝臣为了讨他欢心,一同狎妓,惹得先帝震怒,这才有了不许朝臣狎妓的政令。

二十板子很快,楚婉华远远看去,并不见红,可见都知是皇帝教育一二罢了,并不是实打实的挥板。

嫡皇子养成他这样,的确没什么争权的可能,祁国如今的心头大患,怕是远在东兴的平西王。

祁承泽被下人扶着,脸上挂着泪,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祁渊挑眉,轻咳了声。

小荣王瞬间拱手作揖,磕磕巴巴地说:“多、多谢皇兄教…“这两月,太傅那边可缺课了?"祁渊冷声问道。祁承泽垂着脑袋摇头,满腹委屈:“太傅有皇兄赐的竹板,臣弟哪敢不去。”

言罢,见这么多人都在,脸色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父皇都不曾一一”

还没说完,就被祁渊打断。

“长兄如父,父皇不曾管的,朕不会坐视不理,行了,回府去。”楚婉华有那么一瞬觉得,祁渊以后,或许会是个好父皇。见无一人帮他说话,祁承泽心底忍着难过,嘴硬道:“儿时皇兄被养在母后膝下,同我打架,母后总罚你,现在分明是看我不顺眼。”

岑知礼本笑着,想说这两月小荣王也不算长进全无,再听了这话后,悻悻地摇了摇头,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楚婉华讶异,祁渊幼时,竞是在皇后膝下长大的吗……那岂不是从小便与太后分离?

祁渊冷眼看去:“没挨够?”

话音落下,小荣王转身就走,没两步又想起什么,远远冲太后躬身:“母后,儿臣告退。”

庄玉蓉是帝王生母,自然被尊为了圣母皇太后,至于已经故去的先帝皇后,亦有追封。

他曾因为对太后无礼,也被祁渊罚过板子,打进皮肉里,是记得真真儿了。庄玉蓉眼中含笑,点了点头,祁承泽才转身走开。祁渊转回身,闹剧落幕,这才重新看了眼郑文昌:“颐华宫翻修,银钱是按着惯例从内务府所出,没有动用国库分毫,户部有走账,中书令若不信,可以去查。”

“并非臣质疑陛下,而是颐华宫的奢靡程度,远不是内务府的份例可以达到的。”

郑文昌的眉头皱出了深深的褶子。

“郑大人,你难道不知道,朕有私账?”

祁渊轻嗤了声:“不然你以为,朕当年如何从楚国脱身回来?又有谁来接应一二?”

还不是忠国公当年为他私下养的探子,若祁渊没有登基,那太后母族一家犯的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现在已成了祁渊的皇家暗桩,暗桩生意,可大可小,遍布各地,情报网紧密相接,更是养了许多探子死士。

光是一些红楼、商队和酒肆的利润,加起来,都远超寻常,何况只是填补内务府份例之外的银两?

“陛、陛下……“郑文昌愣了愣神,他有猜测,只是没想到祁渊毫不掩饰。帝王脸上已有怒意:“都收敛些,若聚众狎妓撞到朕手里,决不轻饶!'“臣等不敢!"郑文昌身后传来余下臣子的声音。新帝登基,手段铁血,凡拉帮结派,贪银渎职者,无一例外,次日便被斩杀在宫门,连喘息的机会也无。

妻女更是流放,九族以内为官者,统统革职。楚婉华并不知晓这些,只觉祁渊的气场不似平时,同她嬉闹时的模样,就连面相都变了一二,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若不是还紧紧攥着他的手,掌心心炙热,楚婉华都以为他是被人夺舍了。庄玉蓉冲楚婉华招了招手,“都散了吧,天儿越来越热,不必都聚在这儿。”

“是,臣等告退。”

有了太后发话,僵持不下的气氛也有所缓和,郑文昌的话不再有人敢迎合。方才那几位在他身后附和的人,眼下转身走的匆匆,生怕被记下。臣子们出宫便离开了,但后宫之人却不敢挪动分毫。即便太后发了话,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说给外臣听的,她们不敢走,也不想走。

日后和那楚国公主,总归还要相处,这个时候,怎好离开?祁渊拉着楚婉华的手走向太后,庄玉蓉含笑,将她的手从皇帝手中接过:“好孩子,委屈你了。”

楚婉华不明白,太后对她为何有种超乎寻常的好,乖巧的唤了声:“太后放心,臣妾没有委屈,也不会生生受下。”“圣旨都宣完了,还不改口吗?“庄玉蓉看她,就像看自己女儿一样,眼里的真切不似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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