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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宫闱(3 / 5)

?不乏有人心中猜测,就像当年,楚婉华将帝王圈在公主府一样……楚婉华对皇帝来说,自然是特殊的不假,但后位之争,早已败了。后宫前朝息息相关,该巴结谁,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庄玉蓉却不这么想,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不仅是个情种,还是犟种,认定了的事,就要一条路走到死,哪怕更为险恶艰难。她淡笑着,于情爱上,是人就会有遗憾,但她不想让她的渊儿重蹈覆辙。目光扫过永安侯穆臻,果然已经冷了张脸,他手握祁国一半兵权,多年来始终中立,只忠心于国。

郑文昌自先帝在位时,就是中书令了,先帝遗诏中,更赐有辅佐新帝之权,不好对付。

圣旨宣读完毕,脸色铁青,起身后就插言质问:“陛下喜爱,臣能理解,但有此殊荣,是否不大妥当?颐华宫过分奢靡,万事过犹不及啊……”永安侯本想跟着附和,但穆云时被祁渊带着出征,就已是提醒,他不能不顾,只能沉默以待。

岑子衿和穆云时已下去歇息,并不在这。

岑知礼却是不以为惊:“郑大人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陛下后宫之事,都能探得一二,莫非是有贵妃传信?”“你!”

郑文昌极快否决:“你可别害我女儿,贵妃久居深宫,不常与家中联络。”“颐华宫翻新足足两月,光是负责的匠人言口相传,早就流至宫外,哪里算得上隐秘之事!”

“朕自有考量,郑大人不必多言。“祁渊冷声制止,“郑贵妃克己复礼,亦不是传信的人。”

本是给他台阶下的话,郑文昌却来了劲儿:“臣听闻,颐华宫修建已是超了规制,动用大量银钱,只为让楚国公主住的舒心,陛下起兵,已劳民伤财,却不顾国库所用,朝臣后妃难免会有怨言,且后宫平衡,才于国家安定有益,还望陛下三思。”郑文昌说的有理有据,此言一出,身后更有几人跟着附和:“还望陛下三思!”

这是要逼得祁渊,当众改了圣旨?无疑是要挫楚婉华的锐气。忠国公空有封赏,手无实权,于朝政上无任何话语,只能享份尊荣罢了。但也正因如此,先帝才敢将皇位传给曾为质子的祁渊,外戚势小,又赐下辅政大臣,他才得以安息。

祁渊最烦郑文昌,但他手下群臣无数,又忠心心辅政,刚开始还好,渐渐的,靠着先帝遗诏开始托大,逐渐不将皇权放在眼中。祁渊年少早成,哪里是受他管制的人?因此总有口角之争。楚婉华目光冷静,总不能真着了那老家伙的道。于是先发制人地晃了晃祁渊手臂,声音柔软道:“陛下,郑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臣妾初来乍到,本不该如此。”

“昭贵妃这么懂事,当求皇兄改了旨意才对,软着声儿撒娇,算怎么回事?”

带了些轻浮的声音,是从太后左侧传来的,楚婉华不紧不慢,向那边儿看去,“这是哪位王爷?”

“本王可是父皇唯一的嫡皇子。“祁承泽趾高气昂地说道。楚婉华衣着打扮本就已是贵妃服制,远远看去,气度不凡,更是心平气和地点头轻笑。

“小荣王声名远扬,本宫在楚国时,便有所耳闻。”祁承泽是先帝三子,因是嫡出,被先帝率先封了荣王,这才有了小荣王的称号。

但名声传到楚国,却是因为荣王离宫建府后,逐渐养歪了性子,被人教唆去了青楼,终日不学无术,寻花问柳,连楚国的美人都寻了去。皇后体弱,又再度有孕,腹中胎儿本就不稳,听他在宫外这般没个正型,动了怒气滑胎,连同性命一并丢了。

至今,祁承泽都不知,是自己气死了母后。“那是,本王盛名,自然远扬。”

祁承泽还未说完,就见不乏有人低低笑了起来,他身侧的五公主虽神情怯懦,但也没忍住笑意。

“五妹妹在笑什么?"祁承泽问的很不客气。祁念顿时小脸一紧:“没、没什…"边说着,边往二公主祁颂柔那挪了挪,半躲在她身后。

郑文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祁承泽,早年先帝属意的皇位本是荣王,他是先帝心腹,怎会不知。

祁颂柔名字虽有个柔字,说话却是凌厉,丝毫不怯:“寻花问柳的名声都扬到楚国去了,还蠢而不自知。”

楚婉华看着二公主,已挽了夫人发髻,看来是留在京中了。祁承泽当即就想怒言,被景王一把按住肩头:“三弟素日在宫外没规矩便算了,这可是宫内,再顽劣不堪,也要有度。”他瞥见祁渊暗沉的脸色,撇了撇嘴,嘟囔了句:“本王还不是帮着郑大人说话,总比你们冷眼看热闹的强。”

“郑大人有父皇遗诏,秉辅佐新帝之权,三弟不如好好规教自己,就算做个闲散王爷,也别坏了皇家名声。”

祁颂柔这番话说的可谓相当不客气。

祁承泽气的眼底发红,对祁颂柔怒目而视,握拳的手都在微颤,却是不敢胡来。

祁渊对小荣王毫不留情,教育起来也不手软,对康弘吩咐:“杖责二十,闭门思过一月,份例减半!”

康弘对这事也不见怪,只问:“在这儿吗?”祁渊淡淡嗯了声。

康弘领命,下去吩咐,祁承泽往后退了两步,“你、你又打我屁股!”楚婉华惊愕的难以言喻,她知道小荣王不学无术,礼教全无,但这个“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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