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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2 / 6)

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飞快地塞进许岁眠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

而长案最远端的杨知非,始终像是置身事外一样,沉默地坐在角落,冷着脸毫无表情。他面前的宣纸也几乎是一片空白,笔峰停顿许久,却一字未落。但余光总是不经意地穿过长案和忙碌的众人,落在那个红着脸颊、短发微湿,一笑就出现两颗小酒窝的姑娘身上。

大家平时在学校都穿着宽大的校服,看不出太多差别。此刻薛晓京穿着自己的T恤和短裤,露出笔直白皙的腿和纤细的锁骨,脖颈线条优美,整个人散发着沐浴后的清新活力。

杨知非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想起刚才她跑进来时那双明晃晃的长腿,又想起那天在胡同口奶茶店,她笑着回头时那双过分明亮灵动的眼睛和红润的嘴唇…

他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灼热感蓦地在他身体里翻涌。

刻意避开目光,却总忍不住往那边瞟。最后干脆把笔墨纸砚往旁边一推,又挪了一个位置,坐到长案最远的角落,彻底隔绝了那边的笑闹。最后检查作业时,老师面色严肃。何家瑞的字迹潦草狂放,被戒尺不客气地敲了手心。霍然也因为那幅“墨宝"和后续的敷衍挨了一下。轮到薛晓京,虽然字写得一般,但结构工整,态度算是认真,老师反而鼓励了两句,惹得何家瑞大叫“老师偏心”,结果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许岁眠的字中规中矩,得了句“尚可,笔力稍弱,仍需勤练”。谢卓宁平时写得最敷衍,今天却不知怎么超常发挥,虽然依旧算不上好,但至少横平竖直,难得得了老师一句“有进步"。

轮到杨知非,老师看着他面前几乎空白的宣纸,又看了看他冷着脸望向窗外的侧影,手中的戒尺抬起,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走了过去。何家瑞这次反倒没嚷嚷不公平,大家似乎心照不宣:杨知非是和他们不太一样的,真正的金贵少爷,没人会真去碰他一根手指头。说起谢卓宁那点隐秘的心思,大概就是从那个雨后的书法课开始悄然变了质。

原本一周里最让他如坐针毡的周五傍晚,不知何时,竞成了他隐隐期待的时光。

有时候男孩的心思就是这样简单,青春期的心动来得猝不及防,像初夏突如其来的骤雨,淋湿了衣衫,也搅乱了心跳,明明无所适从,却又甘之如饴。许岁眠练字极其刻苦。常常到了下课时间,其他人都一窝蜂地跑没了影,老师也收拾东西离开了,她还会一个人留在书房,就着灯光,反复练习那几个总写不好的笔画。

有一次,老爷子遛弯回来上楼,看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到了楼上便看到岁丫头还伏在案前。盛夏的夜晚闷热,即使开着电扇,她额角鬓边的碎发也被汗水濡湿,黏在细腻的皮肤上。

窗外的蝉鸣一阵响过一阵,更衬得书房里的安静。而让他更惊讶的是,自家那个平时一到点就撒丫子跑得比谁都快的混世小魔王,此刻竞然也安安分地趴在旁边,有模有样地握着毛笔认认真真地跟着写。老爷子背着手站在门外昏黄的灯光影里,看着里面那对少年少女并肩伏案的背影,花白的胡须颤了颤,眼角笑开几分了然。下到客厅,他便低声嘱咐季文:“去给三号院许工家打个电话,说孩子在这儿用功呢,留她吃个便饭,让他们别担心。”那时谢卓宁的母亲还没有离开这个家。姜姨是个特别温柔的女人,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待孩子们更是耐心细致。有时他们练字累了,她会适时地端来冰镇好的酸梅汤、切成果盘的水果,有时还会亲自下厨炖一些冰糖银耳或者酒酿圆子等甜品。

许岁眠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在谢家吃到姜姨亲手做的芒果西米露,浓郁的奶香和清甜的芒果味完美融合,口感顺滑可口,在那个甜品店还不像现在这样遍地开花的年代,那种滋味在她记忆里温暖了许久很久。通常到了别人家饭点,许岁眠都会非常自觉地起身告辞。她心里一直有根弦,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但今晚,许岁眠没想到姜姨会亲自留她:“岁岁,吃了饭再走吧,阿姨今天做了油焖大虾和糖醋排骨。”

许岁眠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用了阿姨,太打扰了。而且我回去太晚的话,我爸妈该等急了。”

季秘书在一旁笑道:“放心吧丫头,已经跟你家里通过气了。首长留你吃饭,吃完饭天黑了,让少爷送你,安全。”谢卓宁在旁边听着,心里像是有只小鸟扑棱着翅膀想要飞出来,又紧张又期待,眼巴巴地看着许岁眠,只会跟着点头,平时能说会道的嘴像是被粘住了。许岁眠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在谢家吃饭的情形。餐厅的灯光是温暖的黄色,打在光洁的红木餐桌上,映照着精致的青花瓷碗碟。

长长的桌子上摆着七八样菜式,不像她想象中山珍海味堆砌的奢华,更像是寻常人家的丰盛家常菜,但每一样都看得出用了心思。谢爷爷坐在主位,姜婷忙着盛汤布菜,谢卓宁一边扒饭一边偷偷用余光瞄她。她一开始拘谨得几乎不敢夹菜,只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白饭。是谢爷爷爽朗的笑话和姜姨不断夹到她碗里的菜肴,慢慢驱散了她的不安。谢卓宁特别爱喝他妈妈煮的鲜虾干杯粥,每次都能喝两三碗。但那晚他只喝了一碗就放下了勺子。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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