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虫被另一队真蛰虫吸引注意力,上演了一幕它逃它追它们都插翅难飞的戏码,让他们能够有惊无险地离开中心心地带。耳畔的嗡嗡声小了不少,脚边又开始出现利爪的身体,红罗宾将说话声放大了些:“再往前,我们应该能找到他们下来时乘坐的电梯。”星“嗯”了一声,正准备回话,忽然有什么冰凉粘腻的东西贴上她的右脚踝。大概是最近被黑猫的尾巴圈脚踝圈习惯了,她没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等那东西骤然缩紧时,她才意识到不对。
“有手一-"碍于他们并未和真蛰虫拉开很远的距离,星生生把音调和音量都降了下来,“有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她克制住一脚蹬开的本能,摁下自己下意识要挥动球棒的右手,扭头看向脚边的位置。
一双流着血泪的蓝色眼睛和她对上。
星还未作出反应,就听到红罗宾"呃"了一声。“这…“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震惊,原本想说的话似乎被吞了下去,换了一种说法,“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比自己这个被抓的人还害怕?
星有点意外,动了动脚踝,用力挣了两下都没挣开,索性放弃反抗。“苟延残喘的利爪。“她停下动作,观察起对方身上的伤势,“腿部受伤,左侧腹部似乎有伤口,身上的真蛰虫卵很多,但创口部分芙被清理掉了…好坚韧啊。”
怪不得抓她的时候那么有劲。
红罗宾心情复杂。
他能不被吓一跳吗?
利爪的头罩消失不见了,下半张脸被血糊住,头发零零散散地落下来,遮住脸上的疤。
光看眉眼,他差点把这个人当作布鲁斯。
他不由得在心中抱怨。
猫头鹰法庭在搞什么啊?
“阿……”
利爪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这牵动了他某处的伤口,三人只能听见他突然加重的喘息声。
“大哥,你别急,有话好好说。“星又抽了下腿,“你先放开我,成不成?”如果不是穿了长筒的袜子,按照利爪的力度,他的指甲怕是要刺进星的皮肤里了。
刚刚她可是看过了,这家伙手上满是血和虫卵,无论哪个,都不能和她的伤口接触一一轻则感染,重则被真蛰虫寄生。这两个结局,她哪个都不想选。
大概是听力也有所损伤,利爪盯着她的嘴,看了许久,才缓缓松开手。星立刻扯起脚管看了看。
还好,只是弄脏了袜子,并没有隔着袜子伤到她的脚踝。“左……
利爪艰难地开口。
星放下裤腿,俯下身问:“什么?”
“……他们往左边走了。“利爪费力地喘着气,喉咙里有呼噜呼噜的声音,似乎是卡着血痰。
星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才开口:“很奇怪啊。”“对啊,很奇怪。"红罗宾摁着凡妮莎的肩膀,重复了一遍。“据我所知,你们利爪嘴里都有毒药吧?真蛰虫没杀死你,但这样下去迟早会死的。更何况你已经见过了他们一-照理来说,你不会选择拖到现在给我们传递消息,应该早早咬碎毒药自杀才对吧?”星说着,抬眼去看身侧的凡妮莎,眼神很是危险:“你们在谋划什么?”凡妮莎扬起下巴:“看我干嘛?被你们二位盯得死死的,哪有机会搞小动作?”
“不好说哦。“星摇头,“搞人体实验的心都脏。”利爪有气无力地回答:“它们对我没有用了。”毒药对他没用了?
星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在咬碎毒药后,被丰饶瞥视了?”利爪的脑袋沉沉地点了下。
星眯起眼:“所以你现在只能慢慢等……”“准确来说,他的身体再缓慢愈合,而真蛰虫的虫卵能在他身上汲取足够的营养……极好的实验母体。”
凡妮莎的声音没什么感情,打量利爪的眼神和看样物品没什么区别。星曲起手肘怼了她一下。
利爪没出声,默认了凡妮莎的说法。
“那你也没理由告诉我们线索。”
红罗宾用余光观察凡妮莎,却没从她脸上找到破绽。利爪动了动眼珠,看看凡妮莎,又看向星。他缓慢地说:“有人和我达成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