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就是噶鲁杀母。
噶鲁这人权欲心重,且喜好奢华,做内务府总领大臣期间,私藏贡品似乎也就不稀奇了。
保清也确实念叨过一两句,文瑶也只是以此做由头罢了。“你做的很对。”
康熙这几天已经气过头了,这会儿听说这样的事,他竞还能笔触丝滑地继续画图,仿佛心绪一点儿都不曾因为文瑶的话而产生波动一般。讯息给到位了,文瑶也就不再说话了。
她也怕一下子说太多,再把康熙给气出个好歹来,太子年岁还小呢,她也不想搞个垂帘听政什么的,还是悠着些吧,还有个噶尔丹需要康熙去亲征呢。康熙的品味与他的儿子孙子都不同,他喜欢娇妍华贵的风格,雍正喜欢清雅素淡的,乾隆喜欢花团锦簇的,三个人的品味相比,其实文瑶更喜欢康熙的品味,轻盈活泼。
所以康熙画完之后,文瑶就穿了个桃粉色的肚兜站在半人高的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真好看。”
文瑶由衷的赞叹,眼底是满满的喜爱。
“可惜是画在我身上,若在纸上我定要装裱起来才行。”康熙倒是不觉得可惜,他放下笔来走到文瑶身后,手扶着她的肩膀,略带薄茧的手指沿着墨迹线条摩挲着:“因为以你为纸,朕才能画出这样的画作。若真是普通的书案普通的纸,康熙也是没心情作画的。尤其在刚拍了鄂伦岱去查物价,又得知了噶鲁的事,康熙本以为自己的心情会很差,可实际上也还好,仿佛……早有心理准备。康熙自己都觉得奇怪。
胡闹了一场,帝后通了气儿,一起开始查内务府,康熙还多了个查噶鲁的任务,却一点儿口风都没传出去,甚至坤宁宫的宫人还得帮着两个主子瞒着。要知道如今可是在孝期呢。
夜里躲在帐子里胡闹也就罢了,这白日宣淫的,若是说出去,皇帝顶多丢人,皇后娘娘的名声可就没了。
不过如今乾清宫和坤宁宫的宫人都被帝后二人收拾的十分妥当,风声是一点儿都没传出去,甚至因为康熙只初一十五去坤宁宫睡,平时都宿在乾清宫,还得了个至纯至孝的名声来。
最关键的是,康熙竞然十分泰然的受了。
康熙这人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才玩过一回情趣,下一回就不想走正道了,文瑶正陪着孩子们做功课呢,就看见梁九功急急忙忙地来了坤宁宫:“皇后娘娘,您快去看看皇上吧。”“皇上怎么了?”
文瑶愣了一下,随即脚步有些焦急地往外走。几个孩子听到梁九功的话也有些躁动,尤其太子保成,他连忙搁下笔小跑着跟上去:“皇阿玛怎么了?是病了么?有没有宣太医?孤可以去看看么?梁九功”
他就是个传话的而已。
但面上还是一副谄媚的笑:“回太子爷的话,皇上身子好着呢,是有人惹了皇上生气,奴才这才请了皇后娘娘去劝劝。”太子爷不依不饶,小眉头蹙的紧紧的:“不若孤去劝劝皇阿玛?皇阿玛心情不好,万一再迁怒了皇额娘。”
哎哟小祖宗钦!
你的皇阿玛心情好着呢!
但梁九功还是干笑一声,劝道:“太子爷您把功课做好了,对皇上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况且,是皇上宣的皇后娘娘,奴才也不好擅自做主啊。”文瑶这会儿已经披上披风了,见保成这般担忧自己,十分感动地搂了搂他的肩膀:“额娘会没事儿的,你先回去做功课,晚上额娘回来陪你用膳。”“好。“得了文瑶的保证,保成这才安心了。“回吧。”
文瑶留下一句便跟着梁九功径直离开了。
结果到了乾清宫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拎进去水房。文瑶…”
感情她着急半天,竞是为了这事儿?
昏君所为,当真是昏君所为啊!
心里全是大逆不道的话,面上却是惊愕后带着点小埋怨:“皇上,你可真是将我吓坏了~”
“今天这酒不好。”
常宁中午又带了一壶酒,这次是虎鞭酒,上次的鹿血酒闹出了个乌雅氏,这次的虎鞭酒康熙就注意很多了,常宁离开后就立即让梁九功把皇后喊来了。总之坚决不能再闹出爬床事件来。
文瑶得知了内情,不由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皇上龙精虎猛,何必用这样烈性的酒佐餐?”
“常宁既带来了,自然是要尝尝的。”
康熙主要是好奇。
这些酒对常宁来说是刚需,对他来说纯粹就是有趣了。在水房胡闹了几场,发泄完了火气,文瑶都不带耽搁的,坐在梳妆台前就重新梳妆:“我答应了保成晚上陪他们用膳,可不好食言。”康熙正靠在床上看她梳妆呢,听着这样的话,也跟着起了身:“正好朕去看看他们的功课。”
于是,餍足了的帝后二人在晚膳过后,给每一个做了功课的阿哥一个深刻的教训,尤其是康熙,下手特别狠,嘴也特别毒,差点没把孩子给说哭了。这几个孩子一直郁闷到颁金节的那天。
颁金节对满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文瑶今年也上了心,整个规制是华贵中透着素雅,属于一看就很庄严肃穆的场合。
用晚宴的时候皇太后出席了,那憔悴的面容叫文瑶看着都有些吓到了。这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