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舒尔哈齐一脉的,文瑶就有些头麻了。
这不等于皇帝手里根本没有完整的满洲八旗的兵权?文瑶…”
突然就被无语住了。
“你还好吧,还坐得住么?"皇后歪了歪身子,小声询问文瑶。她可还记得纯妃身子不好呢,太皇太后如今拖着病体为皇上周旋,时间确实久了一些,她的腰都有些酸疼了,更别说身子一直不大好的纯妃了,想来也是在强撑吧。
皇后如今怀胎五月,身子重,还穿着朝服,十几斤的重量压在身上,文瑶都替她累得慌。
所以文瑶摇摇头:“我无事,左不过回去叫人来按一按就行,你呢?身子可还撑得住?若实在不行就告个假回去歇息去,你如今身子重,什么事儿都不如你身子要紧。”
皇后没想到体弱的纯妃竟会反过来关心她。她下意识垂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厚重的吉服压在肚子上,已然看不出什么起伏,但她知道,那里有她的孩子,纯妃与她之间并无私交,如今这般体贴怕也是因为她腹中的这个孩子是了,纯妃待宫中的孩子向来好。
无论夭折了的,还是如今还在东西五所里住着的,每个孩子都受过纯妃的关照。
有时候她都在想,或许纯妃才是皇上心目中满意的那个皇后,她不嫉不妒,对皇上的每个孩子都是真心疼爱,甚至还会因为皇上久不见哪个孩子,而特意在皇上面前提及。<2
之前董庶妃的二格格,不就是纯妃与皇上提了后,皇上才去看了一眼,赏了一串他把玩了半个月的十八子么?
“我还好,就是朝服厚重,压着肚子了。”文瑶闻言顿时就急了,趁着老福晋告退,下一位还没进来之前,她直接开了口:“启禀太皇太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身子重,久坐于胎儿不利,不知可否叫娘娘先回去休息片刻?”
太皇太后闻言先是一怔,然后就下意识看向皇后。皇后脸上抹着脂粉,可额头帽檐出已经渗透出细密的汗,汗水混杂着脂粉,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
“纯妃说的很是,你这孩子不舒服怎么不说呢?你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保护好腹中的小阿哥,这可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皇后没想到纯妃这么大胆,但还是承了她的情,立即站起身屈膝福了一礼:“是儿臣的不是。”
“你先回去歇着吧,这儿有太后还有纯妃在呢。”太皇太后如今对皇后腹中的孩子尤为看重,这可是安抚汉臣最重要的筹码了。
“是,儿臣告退。”
皇后又是一屈膝,这才直起身扶着布嬷嬷的手准备从后门离去,临走前,她悄悄抬眼看了文瑶一眼,也不知为何,明明纯妃妆容精致,她却偏偏看出几分憔悴来。
一直到上了仪架,她才幽幽叹息一声:“本想让纯妃回去歇着,如今倒变成本宫回去歇着了。”
“纯妃向来看中皇上的子嗣,自然也就更关注娘娘了。”文瑶对宫里孩子的重视,便是布嬷嬷都说不出个不好来,她在这方面的人设已经做到了极致,任何人都不能在这一点上黑她。也是文瑶不知道她们主仆的想法,不然非得笑出声来。虽然宫里的孩子一直在夭折,但大家伙儿都知道纯妃是爱孩子的好人。太皇太后对皇帝的后宫向来关注,自然也知道文瑶对子嗣的重视,当然,她也能理解,文瑶身子坏了不能生,皇帝又是她姑母唯一的骨血,她的亲表弟,做表姐的,为表弟子嗣而担忧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当初她姑母不也一心盼着她生下阿哥么?
一连三天,文瑶都陪着一直坐着,皇后则只是现个身便回去坤宁宫休息去了,她这一胎怀相不大好,总是梦魇,安神药不适合孕妇喝,她只能靠自己熬着等终于过了正月,文瑶才彻底闲了下来。
一闲下来就抱病封宫。
她身体差大家伙儿都知道,能坚持一个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玄烨百忙之中还来承乾宫探望了一番,文瑶自然是拉着玄烨的手撒着娇:“这个正月我实在是太累了,如今我虽没生病,却想躲个懒,况且,前线的将士们还在作战,我虽无大能为,却也能抄经为将士们祈福,哪怕多读两卷经书也是好的。”
说着,她探起身子圈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硬生生叫原本坐的端正的人,给拉的趴在了她的身上:“皇上这些天也累了吧。玄烨原本还想抽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可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后,便骤然失了力气,趴在了文瑶的身上。
他将脸贴在文瑶的脖颈,深深吸了口气。
“表姐,前线死了很多人。”
就在京城中忙着过年的时候,文瑶陪着太皇太后接见那些老福晋的时候,前朝大军开拔,八旗精锐出击,急行军赶往云南。吴三桂反的最厉害,反倒是广州和福建那边,尚可喜态度暖昧,一边不肯撤藩,一边按兵不动却还牵制着耿精忠。
尚可喜对朝廷并无反叛之心,他只想做个土皇帝,在广州一手遮天。可尚之信却是狼子野心,暗中与吴三桂有了勾连,他本以为软禁尚可喜后,能后掌握整个广州,却未曾想,他的言行早已在兄弟间暴露出其不念亲的本性,原本尚可喜年迈,他只需等待,便可接过尚可喜手中权柄,光明正大做广处的土皇帝,可他偏要软禁父亲。
这样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