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现铁锈一样的血腥。“姜满……我到底什么地方做对,你才能从头到尾都属于我呢。”“你告诉我。”
“我哪一步走错了?”
姜嘉茉终于意识到他那句话的含义了。
一一所谓上天堂。
今晚也许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献祭。
周围的景物用歪斜的方式进入视网膜,她为他的触碰感到目眩神迷。之前的所有都是虚妄的。
只有他熨帖在她皮肤上的唇齿是真实的,唯有他抚摸的力道是磅礴的。她的血液在四肢百骸沸腾,似火星,完全为他点燃。“哥哥。”
姜嘉茉喘息混乱毫无章法,用很嗲的声音告诉他:“现在的小满,十八岁,陪你一起从白鹭岛回到这里。”
她含糊地挪动嘴唇:“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沈容宴,没骗过你。”“她被你带回家了,她是属于你一个人的。”那人呼吸遽烈,掌骨覆在她肋骨上,像当时那个顽劣又肆意的青年一样:“属于我?”
他蓬勃的热气缭在她耳际,“这么浪,十八岁就怀上了。”他坏笑着嗤笑一声:“可我还没玩够呢,才没兴趣对谁负责。”姜嘉茉身上泛着情.潮的粉,渗入衣领里。“那就玩我吧,不必认真。”
她睡裙糜.乱地卷起来。
姜嘉茉垂落着眼睫,讲出南法埃兹年前两人初夜以后,她倒错又疯狂的想法。
“你多睡我几次,万一离不开我的身体了呢。”她轻声替他开脱:“……不用对我负责的,我是成年人了,能照顾好自己。”裴京聿笑了声,心情愉悦地说:“这么乖,疼了不扇我巴掌吗。”姜嘉茉搭在他背后的手蜷起来。
她忍疼,拢紧他的肩膀说:“我……舍不得。”裴京聿热切地吻下来,唇陷入到她的领口下,桎梏着她的肩膀,禁锢她逃走的可能。
他亏心似的,蛊惑道:“别出去了,我养你一辈子。”姜嘉茉心疼他就这么一点儿要求,还只能在她做出这种假设的时候才提出来。
她眼泪往下淌,克制不住抽噎起来,拼命点头想让他高兴,几乎痉挛着回应他的话。
“嗯!以后我只在这里陪着你。”
她又有点心慌意乱:“可你得答应我,每天都会要回来亲我,不然我一个人会担心的。”
和那一年不一样。
……他再也没有失魂落魄地询问她:“认清楚没,到底是谁在疼你了?”裴京聿没什么避忌了,在枕侧凶相毕露。
面对这个他早就横征暴敛,攥紧到手心的女人。他占有欲从未消减过半分。
月光随着小床的薄纱,洒落到姜嘉茉的身上。她被那个人完全拢在怀里,苍白裸露的皮肤上全是绯红的痕迹。姜嘉茉逾越了理性,道德,只剩下对他的心疼,不去考虑小腹里的宝宝,只一味地默许。
“……我……其实也很坏,只想着自己能销魂,别的一切都无所谓。”“长期以来……我很想彻头彻尾地把自己交给你。”她神志不清地被他彻底拥抱。
姜嘉茉眉梢泛红,旖旎又风情万种。
他的吻浓烈又嚣张,简直能掳走她的魂魄和脑髓,只让她耽溺其中。姜嘉茉醒来的时候。
裴京聿没在她身边。
窗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显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她微微有些头疼,感觉到昨晚的事情,让小腹有些坠疼。但她睡醒没有不安,也没有埋怨那个人。
姜嘉茉注意到,她身上睡衣已经换上了干净舒适的一套,身上也干燥舒服。裴京聿就像上次一样,已经竭尽所能地照顾自己了。她红着脸,缓步去梳妆台前,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最后姜嘉茉想了想。
她把绸缎般垂下的长发挽了起来,简单地束了一个十八岁那年练舞时喜欢的高马尾。
“我煮了一碗黯然销魂面,保证你吃完能上天堂。”裴京聿在楼下厨房,似乎也听到了她穿衣洗漱的声音。他习惯性去抱她下楼,心情很轻松,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姜满,长寿面,你一一”
裴京聿的话音一下截断了。
他阖了阖眼,艰涩地抑制某种情绪:“你……为什么要这样将就我。”“好看吗。"姜嘉茉冲他温温一笑。
她的身后是暮云金丝垂下,盈满黑色的山脊,充斥着盛大的温暖。她耳根发烫,略微不好意思地介绍道:“这套裙子,是那年夏天的我常穿的。”
“现在总觉得裙裾太短,有些拘束了。”
姜嘉茉用尾指在眼下,不安勾勒地着:“有没有细纹呀。”她抿住唇,微微垂睫:"……你没说好看,我就知道不行,快十一年了,我都老啦,还装什么甜妹。”
“特别漂亮!我一辈子都白看不厌。”
裴京聿走过来,把她蛮横地掼进怀里:“姜满,你好会哄我开……他不想被她发现失态,撒娇性质地把脸埋进她脖颈中:“我信了。”“你十八岁就和我在一起了,对吗。”
“嗯。”
姜嘉茉搂紧他,宠溺地拍他的后背哄慰:“所以我十八岁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和眼前这个人,寸步不离地相爱,相互陪伴,渡过余下的十年。”“没有别人可以插足我们。”
“我在楼上看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