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堂堂一省巡抚,又被贼匪围困府衙,险些命丧敌手,任谁能想到他会包庇贩人。
“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沈纤慈道。
“也不尽然。”
沈纤慈提了提精神,矜持道:“怎么说?”“若不是你如此能折腾,阮三娘又怎会跳出来。“裴述道。真不知道他这是夸她还是损她,沈纤慈哼了哼,瞧着他道:“其实你还得要谢谢我。”
裴述眉头微扬,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沈纤慈道:“你想想,如果陈信芳和那些贼匪相互勾结,那你不就掉进贼窝了,万一对方起了歹心,官兵又不能赶来驰援,到那时你要如何脱身,要不是我带人及时赶到,能不能见到你的人都难说了。”裴述道:“所以我非但不该怪你,还要对你千恩万谢,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大德?”
“这倒不必。"谁要他结草衔环了,沈纤慈轻声道,“不过你总该记我一点好吧,而且我也确实费心费力帮了忙的。”
裴述点了一下头,算是记她这个情。
沈纤慈顿时志得意满起来,“那我要你陪我去大戏园听书。”“这几日有好几场说书呢,听说请的都是有名的说书先生,真的是妙语生花,不去可惜了。“沈纤慈这些全是从魏胜那里听来的,当日没心思听,此时倒是想起来了。
裴述道:“你要这样出门?”
沈纤慈低头一瞧,身上还穿着晨起时的单薄衣裳,虽说不如夏日衣衫那般薄透,但也不是可以见人的,她脸上腾的一下变红,“你怎么不早说。”她急忙走到后面,又探出头来道:“你答应了的,不能走远了。”裴述没再说话,替她掩好了房门。
沈纤慈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抬手贴贴发烫的脸颊,赶忙去翻找衣裳。穿衣打扮原就是个费时活计,往日有丫鬟伺候着还好,自个儿梳头穿衣难免有几分手忙脚乱,拾掇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件鹅黄软纱裙,这衣裙的裁剪贴合身段,将沈纤慈高挑袅娜的身段,衬托得既端雅又出尘。那娇妍的色泽如同裁剪了一段月光,别样的轻柔妩媚,这样的嫩色极挑肤色,若是有半点暗沉瑕疵也会被无限放大,但沈纤慈穿上这身衣裳,却是鲜妍明媚,容光照人,好似拢了一层月光。
这衣裳最亮眼的剪裁之处便是在腰间,沈纤慈又在腰间系了绛色坠珠宫